让我事事按她所想而为,我只不过是她的傀儡罢了。休想!从今往后,她休想!”
语气带着一反到底的决然。
他宁当个忤逆不孝子,也不想当个提线木偶。
醇亲王妃气得满脸通红,眼泪滚滚而下,指着他的手指,颤抖厉害,“孽子,滚!你给我滚得远远的。”
她的一片苦心都喂了狗,还惹来他的厌烦。
“滚就滚。你的儿子,谁愿做,谁做去。”萧煜径直退了出去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醇亲王妃悲切哭道:“我造了什么孽,生了个这样的东西?”
这个孽子,良心何在?被个女子迷得神魂颠倒,竟是连亲娘都不要了。
珍嬷嬷劝道:“世子醉了,王妃何必与他计较,没得气病自己。”
平息许久,醇亲王妃扶着珍嬷嬷的手,从房中出来,一身绝望,“嬷嬷,我错了吗?王府已如烈火烹油,稍有不测,就会万劫不复。我只是想他娶一个家世平凡的女子为妃。”
“沈小姐不是不好,是太好了,好得那人,不会容得下我们啊。”醇亲王妃心里凄苦,眼泪汹涌而至。
珍嬷嬷如被感染一般,心情低落,“世子今日是受到打击,才会出言不逊,明日酒醒,定会想通。”
醇亲王妃眼泪流得更凶,“嬷嬷,我何尝不想他能娶个心仪的女子,夫妻恩爱啊?”
珍嬷嬷看着跟了几十年的小姐,也心痛不已,“王妃,你就顺了世子的心意吧。随他去折腾,万一”
珍嬷嬷实在不忍世子伤心欲绝,与王妃母子决绝。
万一柳暗花明又一村呢?总比现在母子离心,陷入泥沼强。
惊风生怕萧煜出事,赶紧跟了上去。
萧煜信步走在街头,已是宵禁,天地茫茫,只剩他孤身一人;天地之大,竟无他的容身之处。
他前所未有的感到孤寂,仿佛世间只余他一人。
不知不觉,等他回过神来时,已是站在揽月阁前。
揽月阁内,沈枕月翘着二郎腿,雪白的脚丫子一荡一荡,斜倚在榻上,寝衣领扣大敞。
丫鬟小翠,柳儿似见怪不怪 。
人前小姐还会装两下子,人后绝对会是一副浪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