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阎埠贵像往常一样,骑着那辆擦得锃亮的自行车,不紧不慢地朝着学校走去。
他身着洗得有些发白但却整洁得体的中山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嘴里还哼着昆曲儿。
离学校大门还有一段距离,阎埠贵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。
往日里这个时候,校门口虽说也有学生和家长,但绝没有这般嘈杂。
他心中涌起一丝疑惑,加快了脚步。
走近一看,只见学校大门前围了一大群人,里三层外三层,个个都伸长了脖子,对着大门指指点点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阎埠贵挑了挑眉毛,心说难不成还有热闹看?
他费力地穿过人群,挤到了最前面。
当他的目光落在大门上那张纸时,整个人瞬间僵住了,这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?
那纸上的内容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,直直刺向他的心脏。
他瞪大了眼睛,死死地盯着纸上那些字,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双手也紧紧地握住自行车把手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这……这他妈谁干的?”阎埠贵喃喃自语,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愤怒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会有人如此恶意将他治家理念堂而皇之地贴在了学校门口,虽说自己认为自己这是节俭,可是在别人眼里自己这是爱占便宜,这是要毁自己啊?
周围的议论声不断钻进他的耳朵:“这写的是阎老师吧?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平日里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,没想到这么爱占小便宜。”
“这也太过分了,不管怎么样,也不能在学校门口贴这个啊。”
这些话像一把把盐,撒在阎埠贵的伤口上。
他只觉得一阵眩晕,差点站立不稳。
他强撑着身体,伸手想要撕下那张纸,可手刚碰到纸,就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。
他心里清楚,这一撕,就等于承认了纸上的内容。
就在这时,校长从校内匆匆赶来。看到校长,阎埠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。
他快步走到校长面前,声音颤抖地说:“校长,您是知道我的,我家好几口子人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