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就说了:“听说又有一批用工名额下来了,这回虎子该有戏了吧,他这要是还没戏,说不得要给他父母写信,去部里找那些叔伯阿姨的。”
米砚儿:“虎子担心这样面子不好看,换个人早就去街道办闹了。”
“那也得看情况,按政策,虎子的工作早就该落实了吧,他也不是没地说理,他父母要好的同事朋友在北都也不老少,这一次次的被漏了,条件赶不上他的好多都安排上了,这回我看他是来气了,发狠了,今天不就找人去了吗。”
崔主任用眼角看着说话的两人,眼熟,应该是前天魏虎子来街道办时跟着的两个朋友,他们可能没认出自己。
崔主任骑着车过去,渐渐声音小了,飘散在空中,但她的心情实在有点不好。
严退之放了个纸叠的听音虫,吹口气让它粘到崔主任的衣领上。这是个小法术,能在五里范围内把声音传到施术者耳中。
崔主任到家,开始做饭,没多久,她丈夫和儿子下班回家了。
一家人吃饭时,看到崔主任情绪不高,她丈夫免不了就问怎么回事。
崔主任叹了口气说:“我们街道那个魏虎子知道吧?他家是二机部的,父母都支援三线去了,就留他一个在家,小伙子高中毕业一年多了,符合安排工作的要求,早就该安排了,按标准他是排在前头的,就因为父母不在家,被顶了好几次工作名额。
这回街道讨论的时候,大家商量说什么也要给他安排上,而且不能差了,毕竟人家父母去三线了嘛。
区里也知道这个情况,前面也有过名额给他的意思,但临头了,他的名额又给顶了,具体给谁还不知道,谁线上的人顶的我现在也摸不清,昨天会上我还提出这个问题,想把名额给虎子,被上面否了。
但这事最后还不得我去宣布,我是不好意思再见魏虎子那小伙了,人小伙天天来街道象报到一样听个音,现在让我做恶人,告诉他这回名额又没他的份了,虽说不是我决定的,但还觉得自个混账。”
崔主任的丈夫是邮电部下属单位的,听了吃惊道:“你说的那个魏虎子我知道,他爹在二机部挺出名的,比他那当单位二把手的老婆还出名,这一家子,符合政策你们还卡,而且卡了不止一回,也不知道区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