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气，鼓起勇气走向少女，站在她面前时，只觉喉咙有些发紧。
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，说道：“妜儿，今日一别，或许便再无相见之日了。你……多保重。”
姮妜抬眸，目光清澈而平静。微微一笑，轻声说道：“多谢佛爷，你也是，多保重。”
尽管她对张启山没有男女之情，但她心中对他充满敬佩。尤其是在抗击日本人这方面。更是做到了舍生忘死的地步。
“佛爷，您有什么打算？”二月红眉头微蹙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。
张启山微微一笑，目光坚定：“保家卫国是军人的使命。如今战况紧急，我只盼九门众人归来时，中华已然光复，日寇已被驱逐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，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：“到那时，大家记得在我的坟前上炷香，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愿。”
“哎哟！佛爷，您这话说的，真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儿！”
齐铁嘴平日里与张启山最为亲近，听他这般言语，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楚。
他忍不住上前一步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，却又透出深深的关切：“您可是咱们九门的顶梁柱，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？咱们还得一起看着日寇滚出中华呢！”
张启山摆了摆手，笑意不减，语气却多了几分释然：“好了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诸位保重，咱们后会有期。”
他说完，冲着众人拱了拱手，随即转身拍了拍副官的肩膀，低声说道：“我想先在街上走走，你不用跟着，去吧。”
张日山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但最终只是默默点了点头，目送张启山的身影远去。
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落寞。
“妜儿……”张日山有千言万语想说，可真到了这一刻，却开不了口了。
他是一名军人，更是佛爷的副官，国难当头，他不能只顾儿女私情。
可一想到妜儿，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紧，还好，她的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，纵使他这次真的战死沙场，能与她相知相守过，也算不枉此生了。
姮妜柔声问道：“你要留下，对不对？”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