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沉重的石头,压在他的心头,他知道,自己的命运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,但内心深处,却依然怀着一丝对雪儿的期待,哪怕这期待是如此的渺茫……
此后的几天,任冰仿佛换了一种审讯策略。
他每日都会在固定的时刻准时出现在牢房外,双手抱胸,身姿挺拔,静静地站在那里,目光透过牢房的栅栏,紧紧地锁住万俟怪的一举一动。
万俟怪拖着残躯,艰难地倚靠在墙角,那沉重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声响,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他早已习惯了任冰的逼问与呵斥,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却让他心生寒意。
万俟怪时不时地抬眼望向牢门外的任冰,每一次目光交汇,都仿佛被一道寒箭射中。
任冰的眼神冰冷至极,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,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曾经叱咤江湖的人物,而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。
这种无声的凝视,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万俟怪紧紧罩住,让他的内心逐渐被不安和恐惧填满。
“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?” 万俟怪在心中暗自思忖,往日的镇定自若已渐渐瓦解。
他试图从任冰的眼神中寻找到一丝线索,却一无所获。
一连数日,任冰都会在同一时间来到同一地点与万俟怪对视。
今日万俟怪又像往常一样,无力地倚靠在石壁上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牢房外那一小片空地,那是平日里任冰站立的地方。
曾经,每一次任冰现身,两人均不出声,却似有千言万语在那冰冷的对视中交锋,而万俟怪也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样的对峙,习惯了那道带着审视与压迫感的目光。
这天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往常任冰该出现的时辰早已过了,可牢房外依旧空空如也,没有那熟悉的脚步声,也没有那冷峻的身影出现。
万俟怪的眉头渐渐皱起,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,他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子,却牵扯到断筋之处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,但此刻身体的疼痛似乎已被他抛到了脑后,满心都是对任冰未出现的揣测。
“这任冰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前些日子每日都来盯着我,如今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 万俟怪喃喃自语道,眉头紧锁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