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外公冯新在一旁神色凝重地交待永芳:“你上楼去把你哥哥生前穿过的衣服,还有用过的床单、被罩、被子这些东西都仔细清理出来。
等会儿你和你爸一起拿到路口烧掉,让这些东西陪着他。”
永芳微微皱起眉头,眼神中满是犹豫与困惑,不解地问道:“一定要烧吗?这些东西放着,日后我们也能有个念想,不好吗?”
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生怕自己的质疑会冒犯到某种神圣的传统。
冯新看着永芳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,缓缓解释道:“如果不烧掉,那你哥哥在地下用什么呢?
这些东西陪着他,他的魂才能得到安息啊。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习俗,自有它的道理。”
冯新的语气虽然平静,但却透着一种坚定的信念,在他心中,遵循这些习俗是对逝者的敬重与缅怀。
听到外公的解释,永芳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别扭。她心里想着,这是什么奇怪的习俗,完全无法理解。
看着外公那郑重其事的模样,她虽不敢再多言语,但那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却如影随形。
她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来到二楼,映入眼帘的是妈妈在芝芝衣帽间里疯狂发泄的场景。
冯丽的头发凌乱,眼神中满是癫狂与愤怒,她一边歇斯底里地将衣物和饰品扔得满地都是,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嫂子。
永芳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,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心酸。
那是对妈妈此刻精神错乱的心疼,也是对家庭陷入如此困境的无力感。
她的眼眶微微泛红,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,只是默默地咬着下唇。
此时,爸爸陈才手里拿着几个大袋子,沉重地跟在永芳身后走上二楼,准备一起整理阿正的遗物。
他路过衣帽间时,脚步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,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不忍,但很快便移开了目光,走进了阿正的房间。
陈才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疲惫和落寞,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,他知道此刻必须要完成这些事情,
尽管内心痛苦万分,却也只能强打起精神,在这破碎的家庭中努力维系着最后的一丝秩序。
他们在房间里默默无言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