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多了嘛,这可真是撞大运咯!”
言语间,尽是对这份“意外之喜”的满足与得意。
陈才眉头微微皱起,嘴角浮起一抹苦笑,目光透过车窗,望向那不断后退的街景,树木、房屋都成了一抹抹模糊的影子,恰似他此时有些无奈又复杂的心境。
他轻哼了一声,带着几分调侃与不满,不紧不慢地开口:
“哼,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,你这算盘珠子打得,我在旁边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呐。”
话语里虽没点明,可那意思再明白不过,全在指责冯丽对芝芝嫁妆的那副热切功利样。
冯丽一听,立马像被点着的炮仗,脖子一梗,眼睛一瞪,理直气壮地反驳道:
“你要是不清楚,那就别在这儿瞎叨叨。我可都是为了你,为了咱们这个家着想,没我操持这些事儿,日子能过得这么顺遂?
东西能这么轻易就齐全了?”她双手抱在胸前,下巴微微扬起,满脸写着“我做得没错”。
陈才被她这强词夺理的劲儿给气笑了,嘴角抽了抽,阴阳怪气地回了句:
“我谢谢你啊,这么费心费力,可真是辛苦你了。”那语调,拉得老长,满是讽刺意味。
冯丽却跟没听出弦外之音似的,沉浸在自己的“功劳簿”上,脸上还绽出几分得意之色,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,惬意又自信地说道:
“谢啥谢,这本来就是我作为老婆,身为陈正他妈的本分呐,难不成还眼巴巴等着东西从天上掉下来?过日子,不得精打细算、多谋划谋划嘛。”
陈才见她这般油盐不进,自知多说无益,索性闭了嘴,把目光重新投向窗外。
窗外的阳光洒在田野上,泛起一片金黄,可他心里却像蒙了一层阴霾,无奈地叹着气,思索着往后这家里怕是还得因为冯丽的“精明”闹出不少事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