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响,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一边爽朗说道:“嗨,这算得了啥大事呀,不就是挪个房间嘛。
小孩子家家的,念旧、使性子很正常,我去跟她唠唠,把这事儿讲讲清楚,劝她搬下来就是了。”
说罢,他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方向走去,脚步沉稳有力,每一步都踏在木质楼梯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似带着能化解这场家庭小风波的笃定。
冯丽坐在原位,眉头依旧紧皱,眼神中满是不满与怨怼,嘴里不停嘀咕着:“就是啊,老话说‘胳膊拧不过大腿’,这家里的安排,哪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。
不就是换个住处,多大点事儿呢,犯得着跟我们又是哭闹、又是赌气的吗?
我可真是捉摸不透她这脑瓜子里都在想啥,现在倒好,还发起脾气来了,越惯越没样,真是越来越上脸了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。
”说话间,她还气呼呼地用筷子重重戳了戳面前的餐盘,似要把这股无名火发泄在无辜的饭菜上。
“永芳呐,快下楼吃饭啦,别饿着肚子,跟自己身体较劲呀。
不就是换个房间的事儿嘛,别搁心上。一楼那间房多敞亮、多舒坦呀,采光也好,还安静。你要是担心没有书桌,没事儿,晚点呀,外公我亲手给你做一个。
保准做得结结实实、漂漂亮亮的,符合你的喜好。”外公冯新满脸关切,言语间满是疼惜,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敲着永芳的房门。
永芳在屋内,听着外公那苦口婆心的劝说,泪水愈发汹涌,怎么也止不住。
本就委屈的心,此刻像是被重锤狠狠敲打着,满心觉得家中所有人都不向着自己,孤立无援的感觉如潮水般将她彻底吞没。
积攒的愤怒瞬间爆发,她“嚯”地一下拉开房门,满脸泪痕,眼眶通红,头发也因刚才的情绪波动略显凌乱。
她直视外公冯新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外公,这是我的房间啊!是我住了这么多年,满满都是我回忆的地方。
凭什么一声招呼都不打,就要我把我的东西全腾出去,让给别人?
我也有感情、有想法呀,怎么就没人考虑我呢?为什么啊!”那声音,带着哭腔,透着不甘,在楼道里嗡嗡回响。
楼下,餐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