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临乐缩回车内,嘟囔道,“陛下怎么比我们还急……”又再次询问将军夫人,“娘,你确定我们今天不用进宫见陛下吧?”
将军夫人好笑道:“不用,怎好如此倦容去见陛下,有失礼数。”
徐淑清说:“小妹,你也没见过陛下,怎么好像很怕陛下?”
盛临乐咳了一声,一派正直地说:“就是因为没见过才更怕啊,陛下多尊贵,那不是都说什么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多吓人呀。”
将军夫人打了她一下,那力道,打完蚊子,蚊子都还能起来飞三圈,“回京之后说话收敛些,随意攫夺百万人生死的,那是昏君、亡国之君所为。”
盛临乐缩了缩脖子,讪笑道,“我就随口做个比喻,以后不说了便是。”
走过烂泥路之后,马车停下清理完卡在车轮里的泥才重新出发。
车夫扬鞭,催使马匹加快了速度。
约莫申初时候,盛临乐终于看见了巍峨的城门。
城门外,盛临安等不及他们过来,翻身上马跑了过来。
盛临乐脆生生喊了一声“二哥”。
盛临安两腮微红,也不知是冷风吹的,还是激动所致,“妹妹!你们可算到了,我都等了两个时辰了!”
“路上可还顺利?娘在里面吗?”
盛临乐把车帘拉开,露出将军夫人温柔笑脸。
盛临安弯下身子朝里面看,喊过娘,又看向徐淑清,“嫂嫂……嚯,这才几个月不见,眠眠长这么大了,真壮实。”
眠眠不怎么记得盛临安,但也不妨碍他热情地招呼人,对盛临安啊啊叫了两声。
盛临安笑道,“嗯嗯,眠眠乖,二叔听见了。”
将军夫人笑了笑,“行了,你们叔侄俩回家再寒暄也不迟。”
抵达城门,整理好着装的礼部官员挥了挥手。
乐师立马奏乐,伶人高歌吟唱:“四海皇风被,千年德水清,戎衣更不着,今日告成功。”
一曲唱完接着一曲。
盛临安在一旁偷偷给盛临乐解释,“刚才唱的是《贺朝欢》,这首叫《破阵乐》,后面还有《凯歌》和《君臣同庆乐》。”
盛临乐兴趣满满地听着古乐,都是激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