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模仿刚才苏文真用的干松笔触,在画纸上潇洒点画,五六笔就概括出了一只大鹅的轮廓。
盯着画纸,盛临乐觉得好似差点什么……
突然,鹅群嘎嘎乱叫,此起彼伏,一声高过一声,云梅和护卫们都受不了地捂住了耳朵。
盛临乐会心一笑,又得灵感,心无旁骛,继续往画里添鹅,水里只有六只,而盛临乐笔下接二连三画出了十几只姿势各异的白鹅。
画得落笔枯涩时,盛临乐又抬头看两眼鹅群,观察到大鹅们的姿态后,又继续伏案作画。直到三尺的宣纸上,三分之二的画面都落满了鹅,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笔。
满意地看了两眼,盛临乐又慢悠悠在画面边缘添上几笔溪边芦苇,天上浮云,以静衬动,使画面更完整。
等到她终于画完后,周遭的声音才重新传进耳朵里,她听到苏文真一声感喟,“你今日所画,怎都这般喧嚣,隔着画纸都好似能听见一群鹅叫。”
云梅也煞有其事地评价:“看着姑娘的画,感觉又听见那群大鹅嘎嘎呱呱,稀里哗啦,还有扑腾扑腾的声音了,好吵哦。”
此时,大鹅们已经在水里玩够上岸了,乖乖蹲在河滩石头上晒羽毛。
村民不知何时也站过来,大胆围观,她说不出来评价,只附和云梅说的:“确实是。”
盛临乐起身伸了伸僵硬的腰杆,蒲团不好坐,腿都盘麻了,任由他们看画,自己则去包袱里翻了曹氏熏肉脯和杏干出来。
刚放了一条肉脯在嘴里,正在晒太阳的大鹅瞧见了,哒哒哒就左摇右摆走了过来,冲盛临乐嘎了一声要吃的。
它也不生抢,只是看着肉脯叫,见盛临乐没有动作,继续凑近,把大鹅头靠在盛临乐的腰上,眼巴巴望着她。
村民吓得半死,赶忙想过来驱赶,被盛临乐抬手止住了。
盛临乐轻轻摸了摸湿漉漉的鹅头,见大鹅没什么攻击动作,语气温柔地问:“怎么?你也想吃肉干?”
大鹅:“嘎——”
盛临乐捡了一小块肉脯,递到大鹅嘴边,大鹅叼住肉脯一角,转头就扔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