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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种画风都见所未见,几乎达到开宗立派的水平,将军夫人心中的疑虑才越来越深。
“特别是小宝画的那幅全家图……我找人打听过,唯有常年浸淫研究骨相的人,才能根据一人的面貌头骨推敲出他的孩童模样,她一个八岁孩子又怎会有这门技艺?”
盛临平沉着脸听将军夫人诉说,心里还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,觉得他娘的想法太荒谬了些。
徐淑清也疑惑道:“什么全家图?娘,你这说得我们好糊涂啊。”
将军夫人顿了顿,起身道:“那幅画我还收着,我去拿来你们看看。”
将军夫人走后,盛将军摇头叹了口气。盛临平趁这机会问说:“爹,娘是不是中毒影响了神志啊?”
盛将军斜了儿子一眼,淡淡道:“你娘在中毒前就有这些想法了,跟中毒没关系。”
徐淑清好奇道:“小妹如今真能画得一手好丹青?真是落水之后就突然会的吗?这事儿也太玄妙了,就跟话本子里讲那种遇到仙人指点了一样。”
“莫不是小妹在湖里遇到河神,河神赐了她这绘画的神技?”
盛临平对妻子的猜测也颇为无奈,叫她莫在将军夫人面前提这话,“娘本来就信神鬼学说,你再提这些仙人点津之事,她更要成天纠结忧虑这些了。”
徐淑清闻言点头,心里越发好奇盛临乐到底画了什么让娘这么忧心,连被妖怪夺舍这话都说出来了。
三人等了一会,将军夫人拿着画回来,盛将军早就看过这画儿了,只坐在椅子里端着茶盏暖手,并不起身去看。
盛临平托起画纸,对着烛光看那全家图,画得确实是好,不同于常见人物画法里会把五官画得狭长,这画里的五官比例都更接近真人的比例。
“笔力不足,这几条衣裙上的线条多余累赘了。”盛临平指着画里妻子的裙衫处点评,“神情拿捏得不错,清清这眉眼画得真像。”
徐淑清暗自捏了一把盛临平的腰间软肉,娇嗔说:“谁叫你说这些了?娘是要你看儿子的肖像!”
盛临平忍痛咬了咬下唇,忙去看图中那个小婴孩的长相,拧着眉看了半天,说:“这也不像眠眠啊,更不像我,我小时候哪里是这小绿豆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