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家二十多口人,准备吃喝的东西,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。我觉得自己对这种情况不能袖手旁观,于是准备借在宝龙矿值班的机会,助春草一臂之力。
叔叔年龄大了,加上入冬后一直躺在热炕上,脚没沾过地,身体素质下降的很厉害,病情缓解速度极慢,住院期间,身边一刻不能离人,我只好衣不解带,二十四小时在叔叔的病房陪护。
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叔叔住院后的第四天,姗姗来迟的大宝二姐和三姐到县医院后,我才得以暂时脱身,在医院附近的旅社开了间房,昏天黑地的睡了一觉。
睡醒后,我想到街道上找饭馆吃饭,才发现所有饭店门口都贴着春联,关门停业了。
幸好医院内部的小卖部除夕晚上还在营业,于是我买了几袋不知道是否过了保质期的面包,和两瓶明显不是正品的果汁饮料,又回到卫大宝父亲的病房。
叔叔的神志还是不清楚,二姐三姐满脸的不高兴,问我为啥离开这么长时间,把她姐俩丢在这要吃没吃,要喝没喝的地方不管,牺惶得她们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。
我举起手里的面包饮料,对二姐三姐说,你们来了医院后,有没有问过我多长时间没睡过觉,没吃过饭?床上躺着的是你们的父亲,不是我林子龙的亲爹,你们有脸问我这种话吗?
本来我不会向二姐三姐发火,但把叔叔送进医院的次日一大早,我就请人给大宝的姐姐姐夫们捎话,告知了她们的父亲病重住院的消息,让她们尽快赶到县医院来,没想到她们竟然四天后才出现,而且来了后,对自己这个外人还是这种态度。
我知道大宝的姐姐们,因为父母不让她们染指弟弟小煤窑的生意,而和父母的关系闹得很僵。但不管怎么说,弟弟闯了大祸后逃之夭夭,把年迈多病的父母,扔给柔弱的弟媳一个人照看。她们对父母的生活起居不闻不问不说,在亲生父亲住院时,还表现得如此冷血,这实在让我无法接受,准备今天要和她们好好掰扯掰扯,顺便替春草说几句公道话。
我让二姐三姐说说,啥时收到我请人带去的话,为什么今天才来医院,前几天为什么不能来?
三姐支支吾吾说,自己婆家七八口人一日三餐,全靠自己操持,自己实在拖不开身,幸亏小姑子昨天放假回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