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至。
祖爷爷寻来了一道锢体之术,不只是遮掩体质,更是将这一体质带来的所有益处全部束之于茧缚中,当然,自身天资悟性或许也会受到些许影响。
那时杜玄禾并不明白祖父之意,只觉得不服!
凭什么自己要自加桎梏,停下脚步,等其余同辈,和他们并肩前行,甚至让他们……赶超自己!
她更想大声的告诉祖父,自己领先其他人不只是因为这份体质!
可一对上祖爷爷满是忧虑的目光,她张开嘴,喉间唯剩干涩。
直到有一日,母亲找上她,
她和她解释了两个字。
那两个字杜玄禾一直藏在心底,她视之为毒蛇,甚至连将其说出口都觉得对自己是一种威胁。
她怎么能那么活着?
她绝不能那么活着!
杜玄禾记得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雨,滂沱间夹杂着几可将耳膜震破的雷声。
她是自己走到祖爷爷的檀香小院中的,她告诉祖爷爷,她愿行锢体之术。
那一日起,自小骄傲的杜玄禾变得静敛,她开始将很多思绪藏在心里。
她不只是为了自己,她亦是为了杜家。
整族都是对她的钳制。
可惜,顶着这个姓氏,弱时蒙受家族荫蔽,她摆脱不了。
曾经的她空有身为天骄的资质,却少了一阵助自己走到高处的东风。
没人能护的住她?
不过,也无妨,
走的慢点,每一步都迈的稳稳当当,每一步都走的坦坦荡荡,她杜玄禾也会步步走到高处。
那一日,她看到站在剑山上手握剑石敢同诸君叫板的姜丝,眼中是如叶落春水的触动。
与其说她触动于姜丝的耀眼,不如说她触动于姜丝的肆意。
她也很想有这样的肆意。
其实杜家并不支持杜玄禾来到昆仑,但她还是执意来了,且直接成为内门弟子。
这一场选拔是她对杜府中数年潜修的自证。
藏锋又如何?
施加锢体之术又如何?
她杜玄禾也是百里挑一。
她的这份出众,不是纯阴之体带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