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老爷进京后,特意给夫人的。说是安神、镇宅。夫人这几日睡眠好多了,精神也好了些。
平时用红绸裹着,就放在这架子上。因贵重,平时打扫也不碰的。方才夫人想起来,却发现它不见了。”
侯夫人穿了件雪白中衣,披雨过天青色上襦,面容阴沉:“二弟妹,这个家交给你当,我院子里出贼,你平时心思花在了哪里?”
二夫人昨晚才跟骆宁说了一个时辰的话,知晓作妖的事开始了。
她很镇定:“大嫂,您院子里丢了东西,不是我持家不当,您这边的人都是您自己的。”
侯夫人冷笑:“我的人,一个个手脚干净,谁也不会偷鸡摸狗。”
“大嫂预备如何?”二夫人问。
“自然是要查。这么大的金佛,一时不便出手,肯定还在府里。”侯夫人道。
二夫人:“您是说,搜查?”
“自然。”
“我没拦着您。您这院子上上下下,搜查起来不到一个时辰。您不必问我。”二夫人说。
“我的院子要查,外头也要查。”侯夫人说,“拖延下去,东西藏起来真找不到了。”
二夫人沉吟:“大嫂,娘和三弟妹都不在家,大侄儿媳妇也不在。咱们搜查,她们的院子查不查?”
“当然要查。”
“那不行,除非侯爷亲自发了话。”二夫人说,“主人不在,咱们乱搜,回头我担不起责。”
“你出去,抬头看看这座府邸,挂什么牌匾。”侯夫人冷冷说,“‘镇南侯府’。我才是一品诰命夫人,这是我家。
虽然叫你理事,你不是主子,什么叫你担责?你有何资格担责?”
她不发疯了,当家主母的派头又拿了出来。
二夫人想起那日三十里铺的事,又想到白氏所作所为,她丝毫不胆怯。
“大嫂,您冲我说这些没用。咱们上头是娘和侯爷。这内宅,他们叫谁管着,就是谁管着。您是朝廷命妇,要是觉得不公正,您去朝廷告御状。”
白氏、甄妈妈和白慈容都错愕看着二夫人。
这个有些平庸、不太起眼的二夫人,何时如此伶牙俐齿?
她竟敢和侯夫人叫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