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的缓缓流出,我的眼睛睁开,显出一丝脆弱,酸涩的好像流泪一般。
我很讨厌这种感觉,这种不受控制的、把身体和生命交到别人手上的感觉。
“别动。”
我闭上了眼睛,已经没力气说话,只觉得被抽走的好像是自己的灵魂一样,每多流走一分,就更疲惫一分。不过十几秒,却好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。
“老师…日向诚前辈…不会有事吧?”
“专心,现在就不要想别人的事了。”
“他不会死的对吧…老师…他…他…”
他看我几乎要闭上眼睛,但还是结结巴巴的阐述着什么,微笑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老师…日向诚前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队长…他为了救我们屡次负伤,才被雾隐村的忍者抓走,白也是我放走的…跟他们根本就没有关系……你不要责备他们……”
“看来你真的很中意他呢,”大蛇丸停下手中的器械,摸了摸我汗湿的额头,我却觉得好像眩晕一般,在我的耳边梦魇一般呢喃着。
“好了…乖孩子,你放心,他是不会死的。”
“现在,安静。”
在血色的管子被拔出时,我已经落入昏睡的边缘,只张了张嘴,黑暗就笼罩了下来。
…
…
又是昏天黑地的数日。
我好像被困在身体里,周围都是黑暗,只有一个小孔透出外面的世界,那里有无数的人走来走去,他们戴着口罩,穿着手术服,摆弄我的身体,取来血浆…药物…取来维持生命所需要的东西…小心翼翼的缝补我的身体…一件一件替换掉我原本的组织,好像这样就能重新激活我的生命。
——却唯独不问一问我的意志。
…滴…滴…滴…
彻夜的长眠里,偶尔的清醒下,是设备发出的嗡鸣。
这是前世…还是今生…?
我已然分不清了。
但唯一不变的,是那无穷无尽的……
痛苦。
无限的黑暗中,人总要寄托点什么。
我的眼前不断出现一个个身影,他们的面孔模糊,语言不清,或是在笑,或是在交谈,试图与我建立联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