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乾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,猛然喘气,心脏骤缩,抓住她手腕的大手不禁攥紧。
好死不死他拽住的还是她受伤的左手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。
她忍耐住疼痛,回头解释:“我用的就是你给我的药,上次还剩点儿,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你吗?”
他抬起眸,黑沉沉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,冷厉中夹杂着狐疑,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。
冗杂成复杂的情绪落在她的眼中,让她猜不透此时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“段乾,我们先把你伤口处理一下,好吗?”
她语气十分温柔,又带着诱哄的意味。
是他从未在她口中听到过的语调。
陶桃轻眨了眨双眼,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看,微微抿唇笑了笑,柔软又乖巧。
她怕自己因为什么不恰当的行为,再刺激到他,努力让自己变得特别无害的样子,好向他证明她没有要害他的意思。
都说女人心海底针,其实男人的心也挺难猜的。
骤然,他感觉到指尖湿湿的,低头看去,被他抓住的纤细手腕上,那纱布已然渗出血迹。
再抬头望着她,视线从那蹙起的眉,一双湿漉漉地眼睛,再到鼻尖,最后落在泛白的唇瓣上,犹然记得方才软绵暖热的触感。
比那吃过的云绵糕还要柔软万分。
段乾蓦然松开手,垂下眸不去看她:“抱歉。”
她急忙收回手,隔着纱布在呼呼吹着气,没两秒钟,又觉得自己傻了吧唧的,于是停了下来。
等等…
她像是反应过来,心想着他刚刚是在和她道歉?
可真是稀奇,段乾居然会跟她道歉。
她没说什么,沉默着从挎包拿出包扎的药品,打算重新给他上药。
伸手稍稍扯开他的衣襟,露出右边肩胛骨。
他安静下来,任由她摆弄。
把他的包扎好后,她开始处理自己手腕上的伤。
上药没问题,就是一只手不好绑起来,她正准备用牙齿咬住另一头时,眼前的人接过来替她绑上。
陶桃一夜未归,细辛紧张得不行。
第二日回到铺子的余山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