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眼下她又走了,这东西就是烫手山芋,所以给还是不给?
算了,就说是她的问题,反正和自己无关就是了。
陈景和提着食盒走进书房,轻轻放在桌子上,“四爷,累了吧?陶小娘子送了些吃食过来,您要不尝尝?”
男人闻言手中笔尖一顿,一滴浓墨在折子上晕染开来,变成一道污点。
他语气淡漠:“她不是葬仪师吗,怎么改行做肆厨了?”
“那倒不是,这是陶小娘子特意为您做的,要不打开看看?”
陈景和试探性的一问,在看到他默认时,伸手将其打开,一瞬间飘香四溢,还有微微的清甜香。
只是这似乎夹杂了一点腥味,不是很浓,但是隐约还是能闻到。
而且这股味道很熟悉,熟悉到立马能从脑海中把这段回忆调出来。
陈景和忍不住想到那年四爷带着他们在山林被人围剿,困在一处腹地,那里有很多窝蛇巢,没有食物的他们,足足靠着生食蛇肉,打了六天六夜才将敌人杀尽逃了出来。
那味道真是太恶心了,又腥又臭,不说四爷如何,反正他是对这蛇深痛恶绝。
段乾眉间微皱,显然也想到了那年。
“四爷,要不我还是拿走吧?”
陈景和小心翼翼地说道,他感觉玩笑似乎有点开大了。
“旁边的是什么?”
两个瓷盅,已经打开一个,是蛇羹,还有一个……
“是雪梨甜水。”
段乾黑眸凝望着食物,唇角微扬:“蛇羹滋补,雪梨润肺,她倒是想得明白。”
“是是是,这小娘子就是细心。”
见陈景和还在此,他掀起眼皮,觑了一眼,冷淡道:“你还留着作甚?”
陈景和怔愣了一下,迅速反应过来:“下属先行退下。”
关上门后,他伸手端起蛇羹,拿出汤勺舀出抿了一口,味道还能接受。
很快满满的一盅蛇羹被他尽数吃下,刚准备放下,突然余光发现瓷白的盅壁似乎有点黑红的东西。
在右侧外壁上,好像是被蹭上去的。
他指腹摸了摸,放到鼻尖下轻嗅,铁锈味,是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