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,瞬间变得黯淡无光。而那唇角原本微微上扬所形成的优美弧度,在此刻竟然也悄然发生了变化,染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自嘲和苦涩味道。
这丝苦笑,恰似冬日里呼啸而过的寒冷疾风,无情地吹拂着人们的心灵,让人不禁感到阵阵寒意从心底涌起;又仿若凋零飘落的娇艳花瓣,只留下满地的凄凉景象,令人心生怜悯。
可是,仅仅过了片刻时间,白瑾川却像是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一样,脸上露出一种释然的神情,仿佛终于无奈地接受了某个无论如何都难以更改的残酷现实。
“好,既然如此,我明白了。你还是先安心歇息调养身体要紧,我过去瞧瞧给你煎的药是否已经熬制完成。” 白瑾川用极其轻柔温和的声音缓缓说道,他的语调平稳得几乎听不到任何起伏和波动,但唯有他本人心知肚明,此时此刻其内心深处正如汹涌澎湃的大海一般,正在掀起惊天动地的巨大情绪浪潮。
他每从口中吐出一个字,都好似要耗尽全身上下的每一丝力气,方能堪堪遏制住那犹如火山岩浆般炽热且汹涌澎湃、即将喷涌而出的强烈情感洪流。那股情感洪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,似要将他的身躯撕裂开来,然而他却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苦苦支撑着。
终于,当他将整句话完整地讲述完毕之后,白瑾川这才如同风中残烛一般,颤巍巍地用双手撑住身体,缓慢而又吃力地站直了身子。紧接着,他抬起那仿佛有千斤重的双腿,迈动着那显得异常沉重和迟缓的脚步,一步接着一步,极其艰难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缓缓挪动而去。
就在他转过身去准备离去的那一刹那间,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痛楚猛地袭上心头。白瑾川只觉得自己那颗原本就已千疮百孔的心,此刻仿佛被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巨大手掌给死死地攥紧了,痛得他几近窒息,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。可是即便如此,他依旧要紧咬着牙关,不让那痛苦的呻吟声从喉咙里溢出半分。他强忍着内心的剧痛,一步又一步坚定不移地朝前走着,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,如果自己胆敢在此处多做停留,哪怕仅仅只是多出那么一秒钟的时间,那么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所有伪装便会在转瞬之间彻底崩塌,化为乌有。
没过多久,药由南枳端进了房间。白瑾川并没有再次踏入房门,而是静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