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仿佛随时都可能决堤而出。她连忙抬起手来擦拭眼角的泪花,急切地解释道:“可是在奴婢的心中,您永远都是平王府尊贵无比、无人能及的王妃啊!无论世事如何变迁,您在奴婢心目中的地位始终不曾改变。奴婢深知您此时此刻心里定然难受至极,但……”话说到此处,南枳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一般,话语戛然而止。她欲言又止,嘴唇微微颤抖着,似乎后面还有许多想要倾诉的话语,却又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开口才好。
苏寒鸢轻轻地、慢慢地转过身子,动作优雅得如同一只高贵的天鹅。她那双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睛看向站在面前的南枳,只见南枳满脸都是真切的关怀之色。苏寒鸢微微勾起嘴角,露出一抹浅笑,柔声安慰道:“南枳啊,你真的不必这样谨小慎微。从今天起,你可以直接唤我小姐,当然啦,如果有其他让你觉得更为亲昵的称呼,也是无妨的哟。还有哦,以后可别再自称为奴婢啦,咱们俩之间压根儿不需要这么见外嘛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,声音犹如山间清澈的溪流,平缓而又宁静,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。既让人无法从中捕捉到半点喜悦的情绪波动,也难以察觉到丝毫愤怒的迹象。然而,就在她那对美若星辰的眼眸深处,却仿佛还隐隐约约地闪烁着几缕淡淡的温柔光芒,宛如夜空中黯淡但始终存在的星光。
听到这番话,南枳不禁面露难色,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,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轻轻说道:“可是……这样做恐怕不太合乎规矩呀。”言语间流露出些许不安和犹豫。
“哪会有什么不合规矩之说啊!你仔细想想看,你与我年纪相仿,几乎没有多少差距。自从我踏入这宫廷之门起,你便始终不离不弃地陪伴于我身旁。我们之间固然有着主仆之分,可论及情谊,却更像是亲密无间、情同手足的好姐妹一般呐。可是如今,我已然失去了那所谓的名分地位,既然如此,又何必还要去在意那些繁琐复杂的礼节规矩呢?它们对我来说早已不再重要啦。”苏寒鸢轻声诉说着,同时步履轻盈而缓慢地走到了桌案之前,姿态优雅大方地从抽屉里取出了笔墨纸砚等物什。只见她微微俯身,右手轻握毛笔,蘸满墨汁之后,便开始在那张洁白如雪的纸张之上龙飞凤舞、洋洋洒洒地书写下了几行娟秀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