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过去的这几天里,皇宫内的氛围就如同平静的湖面一样波澜不惊,没有掀起任何惊涛骇浪般的大事。苏寒鸢对于这种状况自然是了然于心,毕竟她对白瑾川的为人处世了如指掌,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,绝不会轻易食言。正因如此,在这段时间里,苏寒鸢表现得异常乖巧,每天都会老老实实、准时准点地享用膳食,不敢有哪怕一丁点的疏忽和懈怠。
不过,虽然从外表看上去,苏寒鸢似乎对目前的生活状态已经完全接受并且顺从,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,其实在她那颗看似平静的心湖之下,正汹涌澎湃着无数的思绪和谋划。到底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和策略,才能够顺利地从这座仿佛铜墙铁壁一般的宫殿中脱身离去呢?这个难题就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的心头,令她夜不能寐、茶饭不思。
此时此刻,苏寒鸢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站立在窗台之前,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痴痴地凝视着远方天际边那一抹若即若离、时隐时现的绚丽霞光,不知不觉间,一抹带着无尽苦涩意味的微笑缓缓爬上了她的唇角。她深深地明白,在宫殿的大门外,那些经过严格训练且身手矫健的侍卫们正严阵以待、日夜坚守,单靠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,想要冲破重重关卡逃出生天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,几乎是一项根本无法达成的艰巨任务。
就在这时,一阵轻柔的呼唤声仿佛从遥远的天际飘然而至,悠悠地传入了苏寒鸢的耳中:“王妃……”那声音婉转悠扬,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拂过心田。苏寒鸢闻声缓缓转过身去,映入眼帘的正是自己的贴身丫鬟——南枳。
只见南枳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走来,她那张俏丽的面庞此刻布满了忧虑之色,就像被乌云遮掩的明月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。那双灵动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之情,显然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苏寒鸢内心深处潜藏着的忧愁与烦闷。
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,苏寒鸢不禁微微一怔,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,用一种近乎缥缈的声音轻声说道:“不必再如此唤我了,如今的我,早已不再是平王府的王妃了。”她的语调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,波澜不惊,但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的语气之中,却蕴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深深的伤感,宛如一首低吟浅唱的悲歌,让人闻之心酸不已。
南枳听闻此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