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瑾川微微颔首,表示应允。于是,宋榷小心翼翼地搀扶起白瑾川,缓缓朝着偏殿走去。好在这宫中此刻人员稀少,并未有人留意到他们主仆二人的身影,自然也就无人察觉到白瑾川那略显狼狈之态。
待到了偏殿,白瑾川刚一落座,便开口吩咐道:\"宋榷,去取些酒来。\"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忧愁。
不多时,宋榷便将美酒呈上。白瑾川接过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,仿佛要借这烈酒浇灭心头的愁苦。一杯接着一杯,他的酒量本就不差,但随着杯数的增多,他的脸色渐渐泛起一抹薄红,原本清明的双眸也变得迷蒙起来,宛如被一层朦胧的水雾所笼罩。
见此情形,宋榷再也按捺不住,连忙上前劝阻道:\"殿下,您万万不可再继续饮下去了!您身上尚有伤痛未愈,若这般放纵饮酒,待会儿陛下知晓此事,恐怕会怪罪于您啊!\" 然而,白瑾川却仿若未闻,依旧自顾自地痛饮着,似乎只有这浓烈的酒水才能让他暂时忘却那些烦心事。
“父皇……他应该对我挺失望的吧。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。”白瑾川喃喃自语着,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紧握的那个酒杯。他的眼神迷茫而又痛苦,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。
一旁的宋榷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陷入自我挣扎的男人,心中充满了忧虑。他轻轻叹了口气,柔声劝慰道:“殿下,您这又是何苦呢?想必陛下当时也是在气头上的。”然而,此时的白瑾川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,对于宋榷的话语充耳不闻,只是机械般地举起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,然后再次斟满,如此反复。
见此情景,宋榷终于忍不住出手制止了白瑾川继续喝酒的动作。他伸手夺过酒杯,一脸严肃地说道:“殿下,您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了!”可白瑾川却猛地一甩手,挣脱了宋榷的束缚,又拿起另一杯酒准备往嘴里倒。
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,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外缓缓传来,“阿川,别再喝了,这样会伤身体的,听话好不好?”这个声音犹如春风拂面,让人感到无比温暖,但白瑾川愣了片刻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囗中念叨着:“父皇……”那声音威严而不失慈爱,仿佛还回荡在他的耳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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