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让她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,娇喘吁吁。“此地……究竟是何处?”她艰难地张了张嘴,发出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嘶哑,想来定是因长久不曾言语所导致。
南枳见状,心中一急,连忙伸出双手稳稳扶住苏寒鸢纤细的胳膊,生怕她一不小心又跌回床上,同时柔声细语地应道:“王妃莫要惊慌,此处乃是平王府啊。您此番已然昏迷了足足七日之久,奴婢日夜守在您身旁,就盼着能早日看到您苏醒过来。”
“唔……”苏寒鸢轻轻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已然知晓目前所处之地。虽说此时此刻她自觉身体状况相较于刚醒来那会儿已有所好转,并未察觉有何明显不妥之处,但整个人却依旧如同被抽去了大半精力似的,绵软无力得很,就连这般简简单单的起身动作完成起来也倍感艰辛。
过了许久,苏寒鸢宛如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,眼神迷茫而空洞。她静静地凝视着前方,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。终于,像是突然想起了关键之处,她的眼眸逐渐恢复了神采,原本紧闭的双唇也缓缓地张开,用轻柔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:“殿下他如今究竟在哪里?”
然而,就在她刚刚问出口的瞬间,昏迷前的那一幕幕场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,汹涌澎湃地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。那些画面如此清晰,每一个细微的表情、每一句说过的话语,甚至连空气中弥漫的气息都历历在目,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而已。
这些记忆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刻刀,无情地在她的心灵深处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,任凭时光如何流逝,都无法将其磨灭。它们成为了她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伤痛与牵挂。
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南枳,在听到苏寒鸢的问话之后,身躯猛地一颤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。但很快,她便回过神来,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便轻轻地摇了摇头。这个简单的动作看起来却显得有些迟疑和不自然,仿佛隐藏着什么难言的苦衷。
紧接着,南枳没有再多说一句话,而是默默地弯下腰去,伸手拿起放置在床边小几上的那只药碗。只见她双手紧紧捧着碗沿,小心翼翼地将药碗递到了苏寒鸢的面前,同时压低嗓音,柔声说道:“回王妃,奴婢实在不知殿下此刻身在何处。不过,王妃您刚从昏迷中醒来,身子还十分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