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长彦腰腹发力凌空翻转,落地时恰好踩住正在消退的星云漩涡边缘。
他盯着自己三天前留在祭坛的血迹——那些干涸的暗红色痕迹,此刻正在青铜液体浸润下化作跳动的经络图。
\"六仪击刑,三奇入墓\"他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汗混合物,发现玉琮表面的星象投影已补全到\"大火西流\"的位置。
当整面东墙突然向内侧倾斜时,吴长彦突然对着虚空挥出太极拳的\"单鞭\"式。
看似缓慢的掌风竟在青铜锁链交织的罗网中撕开缺口,露出后面绘着河图洛书的影壁。
但胜利的曙光转瞬即逝。
二十八枚青铜铃铛突然脱离檐角,化作流光没入地缝。
整座古宅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,那些本已静止的青铜锁链再度暴起,这次竟带着二十八宿的星辉之力。
吴长彦的道冠被罡风掀飞,散落的发丝间忽然亮起细密的金色纹路——那是炁体源流突破临界点的征兆。
当最后一块完整的地砖液化成青铜浪潮时,吴长彦突然对着东南角尚未倒塌的砖雕照壁露出冷笑。
他注意到那幅\"鲤鱼跃龙门\"的浮雕中,龙睛部位始终未曾沾染半滴青铜液体。
在护体罡气彻底破碎的刹那,他整个人化作离弦之箭射向那两点朱砂绘就的龙睛。
砖雕在指尖触及的瞬间轰然坍塌,露出后面布满铜绿的青铜甬道。
吴长彦的瞳孔却骤然收缩——甬道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齿轮组,竟与三日前他在武当山雷火炼殿看到的法器结构如出一辙。
更诡异的是,那些正在咬合的青铜零件表面,全都浮动着与玉琮投影相同的星象纹路。
(正文续)
吴长彦的指腹在青铜甬道表面擦出火星,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与心跳形成诡异共鸣。
他侧耳捕捉到三丈外传来的机括运转声,左肩却突然撞上正在收缩的甬道壁——那些布满铜绿的齿轮竟像活物般调整着通道走向。
炁体源流在经络中奔涌时带起的金光,将倒齿状的青铜凸起照得纤毫毕现。
\"坎离易位,寅申相冲。\"他咬破舌尖喷出精血,血珠在甬道划出北斗七星的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