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,李天明和乡亲们都没落下,依样都有一份。
再有就是,都成典型了,自然要被重点保护。
棉袄又发了一身,棉裤这种只有领导干部才有的福利,他们也都穿上了。
总之,炼钢厂自革委主任以下,人人都怕他们这帮宝贝疙瘩受了委屈。
没办法,这可是原则问题。
农民兄弟辛苦劳作了一年,为了帮工人老大哥排忧解难,放弃农闲时候休息,不辞劳苦的来城里,顶风冒雪的在工地干活。
要是他们受了委屈的话……
阶级感情呢?
阶级立场呢?
不怕让农民兄弟寒心吗?
于是乎,该有的有了,超过标准的也有了。
单单这些收获,差不多已经赶得上大家伙的工钱了。
“天生,咋样了?没啥事吧?”
“没有,就是……”
李天生说着,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帮人。
李天明也看了过去,立刻假装指着图纸讨论问题。
“不用管,拍纪录片的。”
来的这帮人是海城市电视台的,已经拍了好几天,听严刚说,好像是打算拍个纪录片。
“就是整天拿着那个东西对着人,让人挺别扭的。”
天生说的是摄像机。
现在的老百姓,就算是城里人,也没有几个见过的。
摄制组来了以后,钢厂的领导也时不时的来工地转悠,混个镜头。
看看时间不早了,今天是阳历年,严巧珍让严刚带话,让他们今天去家里吃饭。
李学成照例还是躲了,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大概就是严巧珍。
招呼着大家伙收工,因为阳历年的关系,今天钢厂食堂特意给他们改善伙食。
会喝酒的,还能喝上几杯。
李天明叮嘱了大家适量,尤其是不能劝李学成的酒。
李学成有撒酒疯的毛病,万一闹起来,丢人的可是大家伙。
回宿舍收拾了一下,带上给大伯大娘的节礼,李天明叫上天生、天会,一起出了门。
“大娘,新年好!”
跟在后面的两人,也学着李天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