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叙眼神一冷，手中寒光一闪，一枚小刀疾射而出，将那家伙稳稳钉在了地上。
两人快步上前查看，果然是一只老鼠，但并非传闻中“脸盆那么大”那么夸张，不过是普通老鼠的两三倍大小。它的皮毛漆黑油腻，脏得看不下去，缩成一团像个保龄球似的，瑟瑟发抖。
顾时叙的两把小刀，一把从老鼠的下颚插入，直指要害，另一把则将它的右后腿牢牢钉在地面上，精准至极。殷红的血从伤口渗出，然而这老鼠居然还没死，前爪不断扒地，转过头发出“呜呜”的哀鸣声，那对黄豆般圆溜溜的黑眼睛中闪烁着泪光，滑稽至极。
杨子晴和顾时叙对视一眼，面露惊讶——老鼠居然流泪了？这也太人性化了吧。而且，老鼠不该“吱吱”叫吗？这“呜呜”又是什么鬼？
顾时叙淡淡一笑：“这老鼠倒是有趣。”他话音未落，掌心的火焰已经蓄势待发，准备随时将这家伙烧个干净。
没想到，那老鼠的眼神忽然透出浓浓的悲愤之意，死死瞪着顾时叙，满脸控诉，随后转头朝着杨子晴拼命挥舞前爪，急得“吱吱”叫个不停，就像是急于解释什么似的。但一激动，伤口便撕裂开来，痛得它直哼哼，眼泪成串往下掉，模样真是好不凄凉。
“先别杀它！”杨子晴连忙开口。
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。据说有人能够驯化变异兽，使它们成为自己的宠物。“首都编辑部”的人还给这些宠物取了个名字，叫“灵兽”。她隐约记得这是末世五年后才传开的说法，当时她也只在远处见过灵兽两次——那可是顶尖的存在啊。
灵兽，顾名思义，就是具备通灵性质的变异兽。翟新那个科技狂人曾经说过，这是驯化的必要条件。虽然高阶变异兽大多聪明，但“聪明”和“通灵性”是两个概念。
现在，杨子晴看着这只老鼠的表现，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。
“你看，它是不是在向我们求饶？”她对顾时叙说道。
顾时叙看了一眼，显然是的。但在他看来，末世降临，丧尸横行，连蚂蚁蟑螂都能咬得人上蹿下跳，出现一只怕死的、会求饶掉泪的老鼠，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。他不明白杨子晴为何对此如此说。
杨子晴则继续道：“我觉得这只老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