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开始变冷。
可白无常的身体却格外的燥热,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清灼。明明自己的本意是让时清灼彻底死心的,但到了现在,他开不了口。
爱意在他心里无限蔓延,他也很想轻覆上时清灼的薄唇。这两百年,他已经够累了,他也想独占着只属于一人的温存。
二人离得很近,白无常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时清灼沉重的气息。他无措的撇开头,离开了床边。
时清灼也愣住了,他害怕的望着白无常,紧握的手在这一刻却松掉了。二人目光在微弱的火光交织,一人祈求,一人愧疚。
万籁俱寂,却无声胜有声。
白无常转身准备离开,可自己的心却如刀割一般的疼痛。情字难,他终于能理解这三个字了。
他仓惶逃避,耳朵嗡鸣听不见任何声音。他的双脚格外沉重,每走一步都耗尽他许多的气力。
可当他打开门后,迎面而来的冷气让他清醒。他驻了足,惊讶的看着这漆黑的天。
这是四月,为何会飘下细雪?
他伸出手,细雪落入掌中化为冰水,寒冷刺骨。他看清了自己呼出的白雾,这一场荒唐的雪,仿佛是所有人给他的答案。
桃花树下,春雨绵绵,二人背对着身影,一人对一人说:“放弃吧,让我喜欢上你,就像四月飘雪,绝无可能。”
可是,这大地回暖的四月,这从未下过雪的淮南,在这一夜落下了一场荒唐的雪。
他逐渐冰冷的身躯忽然被拥入怀中,僵硬的转过身,却看见一脸冷汗的时清灼。
他拖着疼痛的身体,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想要追上白无常,央求他不要离开。
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显露的冷汗,一度让白无常陷入了恐慌。他伸出手捧住时清灼苍白的脸,直言他为什么这么傻?
身体的疼痛迫使他面露狰狞,可溢出的爱意却拦不住他灿烂的笑。他笑着说道:“太傅,下雪了,你能喜欢我了吗?”
这一刻,白无常的泪水随着他的脸颊淌落,他狼狈的靠在时清灼怀里,却又小心的没有碰到他的伤口。
“太傅,人活着总有个目的,总有个念想。”他抱紧白无常,“我曾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,是你告诉了我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