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听不出来了。
荀修豫起身微微行礼,将时清灼与白无常迎上座,自己也跟着坐下,微微侧身道:“册子上的一切几乎都是我与城主等人共同商议的结果,世子殿下若有疑问,直言便是,我会为您解惑。”
魏樽补充道:“大多数都是在处理匪患后的一些设想,或许真正实行有些困难,但总得将话摆上台面。”
时清灼没有接话,开始认真的翻阅着册子。屋内瞬间变得安静,白无常闭着眼,唯有外边吹过的风声。
荀修豫的目光一直打量着白无常,他心中不禁暗想。这人看起来年龄不大,却有着极深的城府。他驰骋大晟朝堂多年,为何还是这样一个年轻模样?难不成真是所谓的不老容颜?
那日与自己的对话,他就已经对白无常有了大致印象。若是真的论谋略,自己可能不及于他。
不知为何,白无常脖子上的牙印奇痒无比,强迫着白无常去触碰它。他坐在屋内,闭着双眼看似平静,心中却波涛汹涌。
难不成时清灼今日又对自己做了什么?
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,魏樽脸上也逐渐露出急促之色。半晌后,他忍不住的开口问道:“世子殿下觉得如何,是否有不妥之处?”
“挺好的。”时清灼轻声回答,又不停在手中翻阅,再次开口,“近几年山匪祸害,樟城经济萧条,柴米油盐的浮动的确也有些太大了。今后还要为樟城守备军拨出军饷,的确是比不小的数目。这后边的我就不提了,城主与各位先生考虑的很周到。”
魏樽默默的松口气,荀修豫却满脸的无奈。他不明白为何他们都要那么的紧张。
“但是有一件事我得与诸位商议。”
魏樽的心再次吊起,立刻接道:“世子殿下请讲。”
“当时我与太傅回城之时,在路上遇见了好些流民乞丐,他们个个面黄肌瘦,可怜至极。不知诸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
荀修豫解释道:“他们都是枇城的百姓。枇城这些年每到春夏季节粮价波动就大,许多百姓因为买不起吃食都会卖掉土地与房屋。若还是买不起粮食,他们只能离开枇城另寻出路。所以才有了世子殿下所看见的那么多流民。”
白无常这时也慢慢睁开了眼,时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