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希望白无常看见自己这窘迫的一面。
“姜濉,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做才是为了淮南?”
姜濉收起手中的剑,怒斥道:“殿下,该如何做你比我清楚!如今淮南进攻大晟,你不帮忙也罢了,还反之沾染了淮南的血。淮南如今多困难你清楚吗,你明白吗?王爷知晓你这样做,又会多么愤怒?”
“我又何尝不懂!”他怒目而视,近乎咆哮,让姜濉愣在了原地,“他将我送往大晟,他有考虑过我吗?我十三岁离开故土,离开我的母妃,我有过半句怨言吗?我甚至还期待有一日能回到淮南。可是他所做的一切有考虑过我吗?他想让我死,让时琮名正言顺成为真正的世子殿下!”
“我离开了淮南那么多年,我从最开始的期望,慢慢的转变成失望。而现在,我根本不想看见他。”他的眼中布满血丝,显得那么可怕,“淮南如今多么困难,为什么要怪我呢?我不想回淮南帮助他们吗,我不想让淮南好起来吗?你们为什么都要指责我,为什么!”
“就因为你阻止了我们!若是你出手帮助我们,淮南就不会输!”
淮南将士中轻飘飘的一句话,如千斤重石,压的时清灼喘不过气。他咬紧牙关,死死的闭紧了眼,无能为力。
不久,他却笑了起来。笑声传在每个人的耳里,不甘、难过、绝望交杂在一起,脸庞的一滴泪不经意的滑落。
“淮南就不会输?你们是觉得老头可以带领你们走向胜利,还是你们心中默认的那位世子殿下?”
“你放肆!”
姜濉并没有说话,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时清灼。一别多年,再见真的判若二人。
时清灼绝望的睁开双眼,死死的盯着说话的人,说道:“那么,时琮人呢?”
场面一度默不作声,风声吹起在所有人耳中。时清灼这句话击溃了所有人的防线,如鲠在喉,欲言又止。
站在身后的裴赋却默默低下了头,由风呼啸,吹起回忆。
“你们比我更清楚吧,他们到底是如何去挑起这场战争的?你们也有家人吧,你们也能理解至亲分离之痛吧?”他走上前,走到姜濉身前,咬牙切齿,“你们告诉我征役是什么情况,你们说啊!去年的那些在战场上别扭的淮南战士,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