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死了,也不会放过你们!”
从这人的铠饰上看应该是这群人中的说话最有份量的。这一番话的确激起了更多人的决心,宁死不屈,着实勾起了裴赋的往事。
他与惊羽都是银铠,此刻也在惊羽身后。回忆纷飞飘絮,难过至极。
“明明可以选择活下去,为何还要傻乎乎的送死?你们知不知道,这很愚蠢?”
“愚蠢?”那人哈哈大笑,仿佛已经知晓了自己最后的结果,反而心生勇气,“我们本就是为王爷所战,无论结果如何,我们从不后悔!”
“弟兄们,无论如何都离不过一个死字,何不与我一起死的痛快些?”他高声怒喝,激起一阵阵涟漪,“就算死,也要带上几个大晟人一起上路!”
士气被他点燃,淮南将士也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。惊羽看着重拾战意的淮南将士,心中不免觉得,这人是个好将军。
“等等!”
移动的黑墙外,一声制止了所有人的戒备。只见他们纷纷停下,为声音的发出者让出了一条道路。
时清灼缓缓走近,一脸严肃,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人生畏。白无常坐在一侧的屋顶上,一尘不染的白衣也映入了所有人眼里。
心中没有波澜是假,似秋风吹起落叶,萧瑟凄凉。望着年少熟知的人,时清灼却抿紧了双唇,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“世子殿下,好久不见了。”那人率先开口,又无意间向他行了一道淮南礼,“殿下这些年,在大晟过得无疑风生水起啊!”
时清灼仿佛有很多话想要开口,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。他无奈的吐气,说道:“姜濉,你不必这般讽刺我。我今日站在此处,也全拜他所赐。”
“殿下,你身为淮南人,理应为淮南着想。你现在站在这里,属下很失望。”
“我何尝没有为淮南着想?”时清灼怒不可遏,紧紧捂住他的心,“我从来到大晟的第一日起就想为两国争取一个和平,我所做的一切,何不是为了淮南?我已经向很多人解释过了,就是因为这场战争,让我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!你们为何就是不相信我,是否要我将这颗心掏出来给你们看看!”
他的余光瞥见了屋顶的一抹白,慢慢的收敛了自己心中的愤怒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