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没来打扰你!”
“胡闹!就算如此,也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所有的行程!”
岁桃为难的挠挠头,委屈道:“太傅,你先把我松开吧。是清灼的主意,你去找他吧,我还要去帮忙呢!”
“清灼在哪?”
“在花将军的营帐里呢!”
白无常将他松开后,便朝着花抚琴营帐方向走去。远处天边有几颗孤寂的星斗,周边一片黑暗,但驻地内火光冲天。
世人皆知白无常从不守规矩,所以守在花抚琴营帐外的两名将士也不知道该不该先通报一声。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时,白无常已经掠过他们掀帘入内了。
“太傅,你不多睡会吗?”
营帐内很多人,几乎每个营中的将领都在。时清灼长得很高,所以在人群中格外显眼。火光扑打着他的脸上,真诚热烈的目光瞬间将白无常问责的话堵了回去。
如今花抚琴引领着十万兵将,不论他们都从哪来,只要在她的手下,都按着花家军的规矩来。
惊羽和裴赋例外,因为花抚琴对于重骑不是特别了解。
黑铠重骑是淮南意料之中的意外,除了人熊与城楼上的床子弩外,几乎没人可以伤到他们。
暂定的计划是由步兵将通行板搭建在护城河上,再由惊羽带领一部分黑铠冲锋,将兵力都吸引到城门后,季贺与裴赋会悄摸到东门,趁乱破城,形成包夹之势。
云殇城的东门和西门在当时就因为淮南的进攻变得千疮百孔。可能他们也没想到,短短快一月的时间,两军之间就会攻守互换。
所以他们若是想要硬守云殇,定是不可能的事。
白无常来到时清灼身边站着,听着他们缜密的计划,直打瞌睡。他没有花抚琴久经沙场的经验,对于兵法也只是略懂皮毛。
他是个剑客,行走于江湖之间;他也是个朝臣,是朝堂中的一抹光。对于战争,他不想了解,也不想看见。
他本就不喜这个世界的规矩,或许是随性惯了,在别人执行计划时竟会觉得困倦。可现在都在这里,自己再离开会显得有些自大。
他尽力想要转移注意力,也或许是今日起的实在是有些太早了,困意袭来,挡也挡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