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每个人都知晓此事。有赞同也有反驳。
有人说:“我跟了将军那么多年,将军不是你们想的那样!”
也有人说:“将军替大晟守了那么多年的寮城,几乎从先帝在世时就已经在寮城。那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但是你看他们的态度,就仗着咱们将军是女人就置之不理!”
这时也有人附和道:“就是,我也替咱们将军不值。如今大晟需要我们,才把我们从寮城唤到这里。若是平日没有事情,或许都还不晓得我们!”
总而言之,不论所有人的想法是什么,总归都是一句:“将军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,就算真要造反,我们也不怕!”
花抚琴何尝不明白,自己这般死活为大晟到底是为什么。自己有着一身傲骨,带领将士们厮杀战场,可这些功劳又有什么用呢?
她为女子,强行逆天而行,能走到今日这个地位已经很不容易了。可是她为女子,名不能入史,牌不能受供,百年之后,是否还有人记得她都不知道。
这个世间,皆以为男子总是强过女子。男子可以登科入仕,征战沙场,女子只能待在四方宅院,遵妇道,守妇德。或许正是她不满这世间的不公,所以想要证明自己。
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?
曾经花凌尚在,她也将此问袒露于他。
“没想到将军还有后悔的时候。”那时的花凌笑的格外灿烂,“但是,将军所做的,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年少的傲气,更是为了成全大晟数万人安居。谁人会不记得将军?百年之后,我或许也不在了。但我还有我的子孙,我的后代。我的家中,一直有一盏将军的长明灯。我会让他们都记得,曾经我们大晟有一位将军,她是我们大晟最高的城墙……”
花凌总喜欢开玩笑,但每次都能把她给逗笑。世道残酷,如今他也不在了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与花凌的妻儿交代,她甚至不敢面对她们。又要到除夕了,或许她们还在家中为花凌祈祷,盼望着他早日归家。
“花将军,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?”
冷风呼啸城墙,凛冽寒冷。花抚琴转身擦拭了眼角的泪珠,看着时清灼带着两壶热酒朝自己走来,迅速平复心情。
“云殇城那么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