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讨厌淮南,为何还要帮他们?”
时清灼在一旁十分不好受,毕竟他自己也是淮南人。
白无常也被他说迷糊了:“之前也说过啊,换取粮草和途中截杀的不是一个人布置的……”
白无常瞬间明白了岁桃的疑问。
“难道,他看似是主战派,实际上另有其他目的。”
“对啊太傅,这根本就不像主战派的作风啊!”
“他的目标是皇位。”
白无常一句话让众人都紧张起来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他一个户部尚书,如何对皇位有威胁?”
“他没有,淮南王有啊。”
白无常说完便看向时清灼,后者一直沉默不语。
在时清灼刚回府的那日,他便收到了淮南王的来信。
他感到十分惊喜,父王竟然给他写了信。他迫不及待的打开。
可是结果却是一整封信的谩骂。因为他阻止了淮南众人途中劫粮,被人报信回了淮南。
现在又提及此事,时清灼觉得自己的父王野心勃勃,他几乎不认识他了。
“钱任禾这是一场豪赌啊!他赌我查到线索后一定会去上朝!若赌输了,他便打入大牢,永不见天日;但赌赢了,便是他翻身之日!”
时清灼终于沙哑开口:“太傅的意思是,他与另一个人一起勾结淮南,然后借此机会开战,最后再与淮南里应外合,夺取皇位,对吗?”
白无常没有出声,算是默许了。
“他们这是早已经算好了的,我依旧是他们棋盘中的一颗棋子。”
三人都一致的默不作声,可此时此刻,无声胜有声。
白无常还以为时清灼又要哭了。可是他却突然起身,眼眶泛红,眼中满是愤怒与决绝。
“我虽是淮南人,但是此举威胁到两国百姓,我定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。”
岁桃与迟暮显然被他给惊着了,他们从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,此刻的他十分陌生。
白无常也感受到了,眼前的小世子周身忽然散发着一股帝王之气。
“清灼……”
白无常本想劝几句,但被时清灼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