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感到一阵恶心。
他想用力将此笛折断,可是当他颤抖着拿起竹笛时,“无常”二字深深映入他的眼帘。白无常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,不可思议的向后缓缓退去。
这支竹笛是他的,是傅瞑送给他的见面礼。他曾经亲手将它和傅瞑一同埋葬。
突然,一张信纸缓缓飘在白无常身前,纸上有字。
白无常拿起信纸,呼吸急促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。
“放心,你的朋友我并没动过。相反,在你走之后,我还亲自为他打造了一座可以让尸身永不朽的棺材。无常,你可得好好谢谢我。”
似乎有一把刀深深刺在白无常身上,令他感到疼痛。脑海中那场不愿回想的记忆闪过他眼中。
白无常眼眶逐渐泛红,信件在突然之间便燃烧起来。看着信件在地上燃烧殆尽,冷风将粉末吹散。白无常如同失去了支撑倒在了地上。
“白无常,白无常,白无常——你醒过来,快给我醒过来!……”
“太傅怎么可能醒不过来?!你们太医院是干什么吃的!治不好太傅朕要你们通通陪葬……”
“暮哥,我好害怕,太傅真的醒不过来了吗……”
“太傅会没事的,会没事的、会没事的、会没事……”
“太傅一定会醒来的,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……”
“……”
周围声音十分嘈杂,白无常意识逐渐清晰。他能听见白乐在一旁怒斥太医们,他能听见司空杏林在对着他大吼,他能听见时清灼又哭了,他也能听见岁桃在哭,迟暮在身旁安慰……
我怎么了?
白无常似乎站在一片净土,空洞的看着周围的一片洁白。
“无常。”
白无常转过身,傅瞑与方筱桐的身影不可置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他们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,傅瞑依旧如同一位兄长,站在远方慈爱的看着白无常。筱桐也和从前一样,面带笑容。
白无常缓缓朝他们走去,他越走越快,到最后几乎跑了起来。眼泪逐渐顺着脸颊淌下。
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哭。
“你们、我好想你们,你们为什么丢下我,为什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