巾帕便擦拭起来。
“不是太傅让我在这等吗?您没来,我为什么不能等?”
“若我今夜一直没来呢?那你就一直等下去?”
时清灼被问的哑口无言,只能用巾帕慢慢擦拭着自己,缓解自己的无措。
时间已经快接近亥时,时清灼在槐树下等了一个时辰,白无常亦在旁站了一个时辰。
两人都未开口,大街上的喧闹与槐树下的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好一会时清灼小声抱怨道:“是你自己没有按时到的。”
这小声的抱怨换做别人可能听不见,可白无常听见了。
他也在想,自己是否做的太过了?眼前的小孩明明十分期待这次,但自己却将他的热情泼上了一盆冷水。
“你怕如果你走了之后我又到了,结果见你不在,心里会不高兴?”
白无常语气平和,似乎有种哄人的意味。
“嗯。”
时清灼满脸委屈,不想说话,好心情都没了。
“真是个傻小子。”白无常被十三岁的小世子给逗笑了,随即笑着问道:“为什么怕我不高兴,明明我才是违约的人?”
时清灼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,他从未看见白无常这般笑过,唯一的笑也只是他从岁桃那听来的。
但此人笑起来,确实是十分俊美的。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“是因为你太善良了。”白无常无奈的摇摇头,“你不想让我在这等你对吗?因为这个过程太难熬了。”
白无常说的没错,他的确是这样想的。他知道这个过程十分难熬,所以他的确不想白无常为了等他在这一个地方苦苦等待。
白无常见他迟迟未开口,心想是默认了。
“你觉得我到后会没见到你会在此处等待,但你有没有想过,若是我见你不在,我是否会选择直接离开?或者若是我的确没来,待到第二日你来质问我时,我跟你说:‘我昨日确实来了啊,但是我见你不在便以为你早走了!’这样,我就可以把责任抛给你,而你确实无话可说,因为你那段时间确实走了。”
时清灼从未没想过,他只知道若是他离开了,白无常到后没见着他也一直在那等他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