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笔轻轻放下,将那张纸拿了过来,递给白无常。
白无常接过一看,“无可奉告”四字遒劲有力的写在纸上。
“看到了就走吧。”
若是常人面对此般戏弄或许早已生气,可是白无常知道此事只有他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。他只是无奈的笑笑。
“公子笔力遒劲有力,文采极佳,若是放在如今,必能高中!”
“别在我面前说些花言巧语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白无常席地而坐,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身前的人。
“那好,我便不与公子谈论此事。公子在牢狱许久,应该没人陪你说说话吧?”
杨千鹤依旧背对着白无常,缓慢开口道:“不必叫我公子,我出身寒门,又是个书生,身份卑微,公子于我不符。太傅唤我名字即可。”
白无常并没说话,打量着眼前瘦弱的男子。他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瘦弱的人如何发动暴乱。
“书生是哪里人?”
“鹤州来的,进京赶考,没成想回不去了。家中老娘可能还一直等着我呢。”
“在京城可有旧友?”
“我一人进京,在京城没人知道我。”
“你为那场春闱准备了多久?”
“记不清咯,可能从我过了童生试就在准备了吧。”
“童生试难吗?”
“还行,有个算命的说我天生就是做官的料。我娘信了,让我好生读书,进京考取功名。未曾想,进了京城,不是做官,而是下狱啊!”
“那年为何会发生暴乱?”
“因为……”
杨千鹤话音一顿,抬起头不屑的盯着白无常。
“太傅这是在套我的话啊!”
白无常不言,依旧盯着他。
“你白无常作为京城的太傅,为何会成为春闱的主考官?这事一般不都由礼部负责吗?恐怕你今日来者不善吧。”
“你是书生,读万卷书,应该能知道一首词的好坏吧?”
白无常缓缓道: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敢问书生,此词如何?”
杨千鹤显然已经对白无常有所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