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整个世子府的总管,为何熬个药都得你来?”
“太傅不知,殿下以前在淮南时生了病便是我亲自熬药,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白无常手中折扇一开一合,声音让堂内众人感到心惊。
他突然看向时清灼:“清灼,这是正厅吧?”
时清灼也是十分不解,但他明白白无常可能有些生气。
“是正厅啊,怎么了太傅?”
“正厅是接待人的地方吧。”白无常用折扇指着一盆已经枯萎的花,“这花你们是想把它放在这多久?都已经萎了,土味都比花味重了,也不知道换一盆?”
又用折扇指向了身后的一根立柱:“这柱子上的灰都把柱子本身的颜色盖住了,也不擦擦?”
“还有那院子,那杂草都快比人高了,我记得府中还有一棵垂柳吧?若不是那垂柳比较容易辨认,我倒以为那是杂草成树了呢。”
时清灼心中觉得,院中杂草有那么深吗?
“还有那池中的鱼呢,被猫给吃了,还是没人喂已经死在了池中啊?”
“京城温度不比淮南暖和,世子怕冷,府中的地暖是不知道还是不会用?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世子的?”
“……”
白无常说完,堂内除了刘叔外,其余人早已跪了下去。
“刘叔,你说呢?”
刘叔额头尽是冷汗,这些他都知道。可是他唤不动府里的人,淮南的人又有其他事务,他自己也无能为力。
“太傅说的是,我会好好酌情处理的。”
时清灼显然不敢说话,他不知道白无常到底怎么了。
“清灼,看来你不会管你手下的人呐。”
“太傅,我……”
白无常打断了时清灼的话:“既然你不会管,那我作为你的老师,便来教教你。”
手中折扇又回到了那盆枯萎的花处:“谁管这事?”
一位跪着的侍女小声开口:“回太傅,是奴婢。”
“看着这花都枯萎了,为何不换?”
众人都知道白无常是个阴晴不定的人,今日一见,更加确定了。众人都对这位侍女感到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