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
陆玄昭看着她,顿了顿道,“我在军中厮杀多年,何曾在意过这些虚礼?旁人若真敢说你半句不是,那便让他们闭嘴便是。”
室内静了一瞬,只有木炭燃烧的轻微噼啪声。
陆玄昭盯着她,目光微沉,又道:“你打算如何收拾她?”
“她是太后的人。”虞苏垂下目光,拉起衣袖。
陆玄昭看着她,“我知道。所以你不必动手,我来。”
虞苏微微摇头,语气带笑,却带着几分认真:“太后毕竟是你姨母,你若动她的人,岂不是拂了她的面子,伤了情分?”
陆玄昭闻言,没再说话,心头却是一暖。
虞苏在为他着想。
空气里静默了一瞬,虞苏敛起笑意,突然道:“陛下与太后母子情深,若要解决此事,最好还是由陛下亲自出手。
哪怕打了太后的人,太后也不会记恨陛下。
可若是我们动手,她定会记恨在心,秋后算……我的账。”
亲疏远近,就在这一念之间。
虞苏是真不想得罪太后,否则黄嬷嬷早就被她收拾了。
以她的身手,黄嬷嬷的戒尺,休想挨她身。
似乎想到什么,虞苏顿了顿,目光微闪,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恼的问题。
“只是……我一直不明白,陛下为何一定要将我赐给你?外界传言,王爷幼年在宫中长大,与陛下情同手足,按理说,婚事……”应该更用心。
陛下就算不为陆玄昭择一世家贵女,至少也该是琴棋书画皆精的大家闺秀。
她这名声都糟成这样了,居然还能被赐婚。
简直离离原上谱。
话音未落,她便见陆玄昭垂下眼眸,莫名伤感。
半晌,他低声开口:“陛下需要我,但不希望我太好。”
虞苏眼眸微晃,蓦然明白了什么。
是命格。
原来如此。
她轻叹一声:“陛下……难不成真信这些玄学?以我的命格克你,叫你命途多舛?”
陆玄昭神色平静,嗓音低哑:“只怕如此。”
虞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忽然笑了,眸光灿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