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一阵烦躁,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官场惯有的笑意,拱手道:“王爷言重了,在下怎敢夺人所赐。倒是王爷对小女如此上心,真是她的福气。”
这话看似恭敬,实则试探。
陆玄昭闻言,只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神色平静,看不出情绪。
虞洪秋心底微微一跳,陡然生出几分不安。
他本以为陆玄昭不过是对虞苏存有几分救命之恩,送了宅子便已是仁至义尽,可如今看来……未免也太过维护了些?
他偷偷抬眼打量陆玄昭,对方依旧冷峻如常,波澜不惊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寻常交谈,并无半分特殊之意。
难道是他多想了?
总觉得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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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朝,清远帝回到御书房内,处理政务。
正好批到了虞洪秋的奏折。
随口问了句,“那虞家二小姐,究竟是怎么回事?什么批命?”
身后的大太监躬身上前,语气恭敬:“回陛下,那孩子命格特殊,本已定下亲事,对象是工部侍郎卫家的公子。”
后来机缘巧合,真远大师为她批命,竟发现其命格……”
他顿了顿,见皇帝眉头微挑,忙继续道:“据说,虞小姐一旦嫁人,便会克夫,不仅影响夫家气运,甚至有性命之忧。
“卫家因此退了亲,坊间更是议论纷纷,说此命格乃天命难违。”
虞苏当初求真远大师批命时,只提及自己命格影响夫家官运,并未说其他。
可坊间越传越邪乎。
等到了大太监口中,已成了骇人听闻的“天煞克夫”之命。
太监见皇帝似乎颇感兴趣,更是添枝加叶。
“陛下,这等命格世所罕见,实属克夫至极。难怪虞大人不得不让她单独居住,以免祸及家族。”
清远帝闻言,手中的毛笔一顿,眸中掠过一抹沉思。
先帝在世时便极信天命,清远帝耳濡目染,虽未至痴迷,但对玄学也颇有几分敬畏。
“真远大师何等德高望重之人,难道还会胡言乱语?”
又问,“当真如此严重?若夫家福泽深厚,亦难逃此劫?”
大太监一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