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划。等得知是给二姑娘的,脸色顿时变得比变脸戏还快,好不精彩。”
长公主听罢,神色不变,只是唇角微微勾起,似笑非笑。
一旁的阿月瞧见母亲对外人罕见地感兴趣,顿时来了兴致,追问道:“母亲,您说的到底是哪位姑娘?为何还特意赏她衣裳?”
长公主轻描淡写道:“不过是个颇有眼缘的小姑娘罢了。”
“能得母亲眼缘,定然有过人之处。”
陆玄昭静静听着,神色淡然。
过人之处吗?
牙尖嘴利,颇有心机算不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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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苏一瘸一拐地回到南院,额上细密的汗珠渗出,神色却依旧。
秋实匆匆打来一盆冰水,小心翼翼地放在她面前。
虞苏脱了鞋袜,将红肿的脚浸入冰水中,微微皱眉,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李嬷嬷站在一旁,满脸忧色:“小姐,还有几日便是长公主的宴会,您这腿伤……可怎么去呀?”
虞苏抬眸看了看自己肿得如馒头般的脚踝,秀眉微蹙,道:“还有几日,好好养着便是。再不济,就算是爬,也得爬去。”
她半垂着乌睫,眼神落在窗外,思绪飘远。
难不成什么都不做,真去给人当继母不成?
上次宴会她就看清楚了。
卫夫人分明是想把她推到风口浪尖,挡住林夫人的锋芒。
她自持身份,不好与林夫人撕破脸面,毕竟亲孙子也有一半林家的血脉。
可她虞苏是个外人,哪怕嫁过去,也适合出头做个恶人。
这一摊浑水,她可没兴趣掺和。
真远大师的批语,她一定要拿到。
秋实站在一旁,垂头丧气,满脸自责,不敢多言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
李嬷嬷见状,忍不住轻声劝道:“秋实,你也别太自责了。照顾小姐是我们的本分,出了事儿,你也不必全揽在自己身上。”
秋实小声嘀咕:“可小姐是为了救我伤成这样,若是长公主宴会上出了什么差池该怎么办?”
她眼眶微红,小声补充道:“要是春华姐姐回来就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