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木器。
年轻的丫鬟们则小心翼翼地布置座椅,每张凳子的距离都精准把控,生怕引起夫人的不满。
张氏盯了一会儿,满意地嗯了一声,“这些活计都别落下,客人们个个都是心细之人,一点灰尘都不能有。”
虞苏一早就来了。
她穿着素色的衣衫,站在角落,冷漠地注视着一切。
不曾想和张氏目光撞到一起,虞苏福了福身。
她今日可是专程来听课的。
技多不压身,多学点东西总没错。
张氏冷眼扫了她一眼,眼中露出一丝诮笑。
暗想这小贱人倒还算有眼色,还早早到场,穿得简单低调,帮着一众仆人忙前忙后,俨然一副知情识趣的模样。
另一边,张氏的嫡女虞娟丽刚被丫鬟从床上拽起,揉着惺忪的眼,显得满脸不情愿。
张氏走了过去,微微蹙眉,恨铁不成钢地用指节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,“你将来要嫁人成当家主母,操持宴会、把持中馈这些都要知道。今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,赶紧跟着娘学几手,省得日后像我当年一样出丑才后悔不已。”
虞娟丽被母亲一敲,瞬间精神了些,揉了揉脑袋,低声道:“娘,您教我,我都记着呢。”
她不情愿地坐下,强打起精神,毕恭毕敬地聆听母亲的教诲。
张氏微微颔首,望了女儿一眼,缓缓说道:“首先是座次。”
“咱们正厅摆三桌。上首是秦夫人,她是从三品,理应坐正中。左手是卫夫人,右手是陈夫人,都是正四品……”
她每提到一个人名,便仔细解释一番身份来历和座席安排,就怕女儿忘记了任何细节。
虞娟丽听的云里雾里,那么多人,她哪里认得过来。
眼角瞟向母亲,尽量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。
余光却看向了一旁的虞苏。
她站得笔直,目光凝神。
虞娟丽勾了下嘴角,今日就让虞苏身败名裂。
看她日后还能不能嫁出去。
虞苏表面平静,心里却认真地记着张氏教的每一条规矩。
不得不说,张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。
这些规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