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她称病派人来请,他就会来听泉阁看望。
“王爷,妾身用了晚膳后肚子难受得很,怕是腹中的孩儿对今日的饭菜不满意,在踢妾身呢。”柔则依偎在胤禛怀里,娇声道。
胤禛捏了捏她的鼻子,哈哈一笑:“这王府里现在就属你听泉阁的伙食最好,山珍海味燕窝鱼翅,哪一样不是流水似的送进来?倒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嘴巴给养刁了。”
柔则面上一红,往胤禛身边又靠的更近了些。
“福晋把弘晖养的这样好,真叫妾身羡慕,若是妾身的孩子也能像弘晖一样聪明可爱,得王爷看重就好了。”柔则微低着头,轻声道。
“本王自然是看重你的孩儿的,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天天陪着你们母子?”胤禛笑道。
柔则抬头看了一眼窗外,眼底闪过一丝黯淡:“天色晚了,妾身如今身子不便,王爷可要去看看别的姐妹么?”
“不必了,今天本王就宿在你这里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柔则一双美目里满是受宠若惊,姣好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欣喜的笑意。
翌日一早。
众人都在揽月阁里请安落座后,柔则这才姗姗来迟。
“给福晋请安,妾身昨夜身子不适,王爷特地吩咐了不必早起,因此来得晚了些,福晋不会怪罪吧?”她柔声道。
宜修早就看腻了她的茶艺表演,淡淡一笑:“一切以安胎为重。格格身子哪里不舒服?找太医看过了没有?”
“只是寻常的害喜,没有什么大碍,劳福晋挂怀了。”
宜修颔首,言语间尽是正妻端庄贤德的风范:“无事就好,剪秋,赐座。”
“这位就是新来的吕妹妹吧?前几日王爷免了我的请安,还未正式和你见过面呢。”柔则目光一转,落在了坐在最下首的吕盈风身上。
“柔则格格好。”吕盈风开口,不卑不亢道。
她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,尽管最近府中处处传着“新来的吕侍妾承宠没几日就被柔则格格抢走了恩宠”之类的风言风语。
平心而论,她自知跟府上那些百花争艳的女子相比,自己的姿色只是平平,家世也并不显赫,她这番奉命入府,也没想过能得多少荣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