瘾,你种的那个正合适,还剩老多呢。走喽,回去刨刨土挑两担水浇一浇,先把洋芋芽子育起来。”赵社长将烟把儿踩了踩,看着没有一丝火星子了,才起身提他的粪篓子。
“好呀,我也育一些,这洋芋产量还不错呢。对了,下个月初八孙娃儿过白天,还得请你这当干爷的来给娃镇一镇呢,可别忘了日子。”老何说的是何林的儿子过百天,请赵社长去坐席呢。一般小孩子过百天,都是女人去,女人好进产房嘛,只有实亲才请长辈去坐镇,一是重视,二一个,百天的娃娃要剪胎发了,请德高望重的长辈开剪,也有借寿借福气的意思。
“孙娃子这是要出窝见人了啊,放心吧,初八嘛,忘不了,我还有好东西要给我干孙儿呢。”
赵社长到家的时候,几个孩子正围在一起喝汤,每人一个玉米面窝头啃得欢。
“爷回来了,爷回来了。”大孙子广度眼睛最尖,瞧见他爷爷进门,推开碗撒丫子跑了过去,“爷!爷!你咋才回来,我们饿得等不住了。”
“你们吃,不用等。爷早起喝过茶了。”赵社长摸了摸赵广度的脑袋,“这头发像又长长了,该推推了。”
“哦!不要!”广度抱着脑袋抗议:“爷,能不能不推?那推子老得不像样了,一推就夹头发,跟拔毛似的,疼死了。”
老二广博也条件反射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:“我也不推,我也怕疼。”
赵社长慈爱地把俩孙子搂进怀里:“怕疼啊,那就刮个光头吧。”
“秃瓢啊?我不要!别人会笑话我的。”
“哈哈!”
这是老大赵炳德的两个儿子,老二赵炳仁四目前只有两个女儿,第三个还在肚子里,不知道男女,她们都跟着奶奶和妈妈在厨房吃早餐。这年头的女孩子,存在感总是比较低。
老三赵炳坤还没有孩子,这会子陪着老婆在厨房吃,大凡小夫妻在没有孩子的时段里,总是蜜里调油般的粘糊。老四赵炳发还未婚,最是自由,早起吃了一口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。
赵社长安排几个儿子挑水的跳水,松土的松土,在屋后园子里的草灰堆旁整出一小块地,和上草灰沤起来。两个儿媳妇由老婆子领着,翻土豆窖,掰下土豆上生发的芽,一根一根细细地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