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这么大的腔调,一块钱看不起挣,挣大钱那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。她想起小学一篇课文里的话: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!
“你口气可真大,一块钱嫌少,那是没见识过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井底的青蛙不知道沙滩上鱼的艰难。”若若不由得感叹。
花朵朵也补充:“人家安大老板哪会被一文钱难倒啊,一万都难不倒,人家可是富二代加官二代,钱在人家眼里算什么,怕是还不如一盒抽纸呢。”
见被两个美女群起攻之,深知犯了众怒了,安邦国赶紧赔起不是来:“两位美女消消火儿,好戏马上就登台了,你俩看在我这么辛苦拍戏给你俩瞧的份儿上,就饶了我吧。”
顺着他的指示看去,对面麻辣烫馆里果然有了动静,安邦国不失时机地打起帘子,让两个美女看得更清楚一些。他借机在自己店里兜了一圈,提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口。
季三已经出了门,后面追着他老婆,“你要去哪里?菜还没洗完呢,你就不能帮一把吗?”他理都不理,扬长而去了。
花朵朵冲安邦国质疑道:“花裤衩呢?人都走了。”
“稍安勿躁!稍安勿躁!”他翘起二郎腿,将一根烟叼在嘴角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若若默默看着季三的老婆,她的目光一直黏在丈夫的身上,直到他的影子消失不见,才失望地垂下头,转身回去了。
那个背影让若若觉得特凄凉,对女人来说,丈夫是依靠,可是一个年过四十姿容衰败已经留不住丈夫眼球的女人,那个男人还是什么呢?
曾经的情与爱,抵不过陌生女人的一句召唤。
没多久,就见季三提着个袋子回来了。安邦国目不斜视,压低了声音只让身旁的两个人听见:“瞧着吧,花裤衩要上身了。”
果然,没多久季三便换了个大花裤衩子紧身背心躲躲闪闪地出来了。那小圆肚子更是惹眼,颇有泫然欲滴之势。
平常倒也罢了,夏天光着脊背的人也不少,偏偏今天是个阴天,太阳连一丝脸儿都没露,阵阵凉风袭来,已是秋意盎然,秋味十足了。
算时间,立秋也近了。
这样的天气做这副打扮,冷不丁便让人怀疑是不是精神病院的后墙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