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可若若想的却不是这个。
言蹊也许真为这个自卑过,否则怎么会禁止同学连名带姓地称呼她呢?可若若不会,她其实更希望言蹊不是霍家大小姐。
刚要舒口气,却见青姐回忆道:“我正式住进霍家,是五年前,老太太病危的时候,帮你妈妈照顾老太太。老太太临终前,提出了唯一的愿望,就是希望你妈妈同意,让你跟你大哥订婚,在你成人后完婚……”
“什么?订婚?”若若惊叫着打断了青姐的回忆,跟霍以东订婚?怎么会这样?
青姐点点头,继续道:“是订婚,在她的病床前,互相交换了戒指。见证人是你们一家、我和静元,当然,那时候你还太小,你爸爸妈妈也希望等你长大后自己选择,想你的婚姻能自主,这事便没有对外公布,只自己家里人知道。你大哥也是同意的,说如果在你成人后,不愿意的话就解除婚约。唉……”
青姐的喋喋述说,已经渐飘渐远,若若只看见她嘴巴一张一合,却再听不到她说了什么。
订婚了?居然订婚了?他居然是言蹊的未婚夫?
原来,原来……如此!
若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,酸甜苦辣咸,五味杂陈,估计将所有的调料倒在一起,也调不出那个味来。
太复杂了,也太影响若若的心情了,因为现在要面对这个婚约的,不是言蹊,是自己,是有家室的庞若兰啊!可自己能对霍以东说自己不是言蹊不能履行言蹊的婚约吗?显然不能!
好厉害的老太太啊!
一个“霍家唯一”的大小姐,既肯定了这个言氏的遗腹子在霍家的地位,又堵住了言蹊母亲再生的可能——事实不正是如此吗——这样便保证了霍家兄弟的即得利益,没有新生的霍氏子女跟他们兄弟俩争,才是老太太的最终目的吧。
而一个口头的婚约或许并没有多少效用,但作为老太太临行前的遗愿,便有了特殊的意义,任谁都不能不顾及,难道连一个操劳了一生的老人最后的愿望都不愿意实现吗?这样的儿孙何其的不孝!想必,这个心理负担,不论是作为儿子媳妇者,还是作为孙子的霍以东霍以南,都背负不起。
若若真想冲到五年前去质问老太太:能不能不要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