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紧握的手心里,指甲深深嵌入其中,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,那一个个指甲印中,已险险地盈出细细的血丝来。
若若即使再傻,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她抬头瞧了瞧门口,没有疑似王梓的身影,看来是做贼心虚,派女人来打前站了。对于这种没骨头的渣男,若若越发的不齿,可听到的讯息让她浑身发冷,这几个女人嘴里能跑马,胡说八道是高手,如果她不是跟霍氏兄弟混了半年,熟知他们的本性,还真会被这三个长舌妇给误导了。
可是话说回来,无风不起浪,她们既然敢说,即使有人授意了刻意的诋毁,也不会空穴来风。
若若已经不想被这几个渣女恶心了,她难受,难受得只想吐。站起身来,若若强自忍着提起凳子砸过去的冲动,向洗手间走去。
言蹊为什么会自绝?原来,原来是这样!
还有什么是被自己喜欢的人亲手设计更令人绝望的吗?如果是若若,她会恨自己,恨不得抠出两只眼睛来,也许言蹊当时的心情,比之更甚!
所爱非人,因他失身,年轻气盛的言蹊,怎么能受得了!
而霍氏兄弟,果然没她想得那么乖,因着言蹊受伤害,他们都咽不下那口气,霍以南先下手了,居然利用了东南方的势力?
若若想起几个月前霍以南接到的那个起诉书,大概就是那个事情了吧。那个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?
联系到霍以南的出差,霍以东的忙碌,看来霍家真的是遇到麻烦了,还是不小的麻烦,以至于让将若若当小孩子保护在家里的霍以东,都放松了对若若的监督,答应她独自外出。
而以前他几次三番不许若若出门,也是怕她听到外面这些难堪的议论吧!
镜子里的人,脸色苍白得可怕,如果仔细观察,会发现她伸在水龙头下的手在抖。她想就着哗哗的水流搓洗手指,却没有办法动,似乎手指已经从身体里独立出来了,根本就不听大脑的指挥。
不但手,胳膊、腿,乃至真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,连嘴唇,也在抖,她想说什么,可发不了声。镜子里的女孩跟她对视着,千言万语都凝聚在那双莹莹的眼睛里了。
若若真想问问她,是不是那个混蛋王梓设计陷害了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