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鼻子也塞乎乎的,以南见她这副样子,低低惊叫了一声,手就敷上了她的额头,试了试便打横抱起她直上了二楼。
卧室里,若若迷迷糊糊地躺着,听见霍以南正在打电话。
“你倒是能来不?给句痛快的!”
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,他语气稍有缓和:“刚吃了药,加了退烧的……嗯,早上着了点凉……少扯了,说现在怎么办吧……还在昏睡,对……”
若若抬了抬眼皮,见他边讲电话边不时往她这边瞧,干脆闭上眼睛继续睡,也不阻止那豁朗的男声忽高忽低地飘进耳中。内心告诉自己:这可不是我故意偷听啊,是他打电话不晓得避人的。
霍以南的声音低了很多:“恢复得比较好……我有个疑问,你给我解解惑……嘿,你个老家伙还真是神,就是有点不对劲啊……具体吧,就是整个人跟以前不一样的,啊,简直判若两人了,你知道她的,你有见过她素颜吗?……这半个月天天素颜,今天更是……”
毫无疑问是在说言蹊,若若不由得竖起了双耳,却听见霍以南不耐道:“行行行,我不是大人今天必须还得大量,就这样吧。”
紧接着他又拨电话,边说着什么边轻轻掩门而出。
若若闭目养神,养着养着又睡着了。迷迷糊糊中似乎在跋山涉水,走啊走啊走不完的路,累得腰酸腿疼,可是不能停下,前面一片渺茫,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,山越爬越高,路也越走越窄,最后就走成了一条羊肠小道,两边是大片的庄稼,顺山而下,若若站在山脊小路上,前后可见度不超过五十米,脚下的田地倒是清晰,一畦一畦的小苗整齐而茁壮,黄的绿的黄的绿的,像小孩子摆的积木,若若正想近前仔细辨认,却不防一头牛从侧面冲过来,吓得她慌不择路地跳进田里……一下子吓醒了。
好诡异的梦!若若觉得,梦里自己的处境跟现在很像,前路渺茫,后退无门。而身后,总觉得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,审视着,而她即使六神无主,也无路可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