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地尽量用若若听不到的音量说::“言蹊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头,这样的教训够了,她刚清醒就别再责怪她了。”
大哥轻轻叹口气,目光又回到她身上,那里面满满的是怜惜,是内疚,是痛悔……若若轻颤,难以自持,这到底怎么回事?这具身体居然怕他,怕她的大哥?毫无来由地,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刚进门的青姐放下手里的白粥,乞求地望着大哥:“霍总,言蹊毕竟还是个孩子啊……”
若若看他们打着哑谜,虽然听不清都说了什么,但诡异的气氛还是感觉到了。她觉得自己脑子里塞满了石块。
也许是她的脸色太过吓人,几人开始慌乱了,催医生的催医生,倒水的倒水,一时间小屋倒是活跃了,若若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她的摊牌计划,似乎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,而头痛又实实在在地折磨着她,忍不住地,她无意识地叫了出来,“啊!……”虽然轻,但大家的慌乱更甚了。
“吴医生呢,吴医生怎么还不来啊?”
“老吴,你是骑了乌龟赶路吗,你倒是快点啊!”
一个醇厚的声音由远而近了,粗喘着:“来了来了……”
“快快快,你看言蹊这是怎么了?好像头又开始痛了。”大哥的声音。
“别慌别慌,不会有危险的,我看------”翻眼皮了,若若暗叹,怎么大夫都来这一套,真是讨厌。
“怎么样怎么样?”二哥在往前凑。
“没什么,别再让她受刺激了,糟心事儿早忘掉的好。继续静养,保持身心愉悦,回头我列个单子,饮食上面再调整一下,很快她就能活奔乱跳了。”这大夫可真会敷衍了事啊。
其他几人都沉默着,大概在思谋该如何让她忘掉那些所谓的“糟心事”,殊不知她原本就不记得。若若尽力平复自己的心绪,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慌。“医生,”她开口:“我不记得好多事,我也不认识他们,我不知道我是谁……”
本来已经收拾准备走人的吴医生听了此话,狐疑地看了看她,见到她面色平静,毫无玩笑的可能,又坐下来,手指搭上她的手腕,“不记得?你叫什么名字?”
若若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我不知道,听他们叫我言蹊……有时候我脑子里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