匪还是半路生了病,总之是身不由己了,落在了h匪手里。获悉了这一点,作为落流风的亲爹刘知事,梅川县的知事大老爷,也沉默不语了。
若还是大张旗鼓地找寻,担上通匪的罪名,将会被上峰问责被同僚排挤,以致乌纱难保的局面,那简直不用太过用脑就能预料,变成现实也不是不可能。
若是就此不闻不问,首先就过不了长子这一关,有一丝儿舍弃的意思露出来,他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将大打折扣,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。儿子他不缺,但能心甘情愿为他所用的儿子,目前就这一个。
他一边派心腹悄悄打探,一边安抚长子,将这事瞒了个密不透风。自然,避居陈家庄的落兰更是无从知晓了。
落流衍恨极,阿七面前却也不敢透露出来。这几年,他跻身政府,管中窥豹,也将这时局摸了个大概,于他们父子的前程而言,即使与h匪有了间接的联系,也实在是一步臭棋,一个大大的把柄,人事变动波谲云诡的当下,瞬间便能翻云覆雨,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。
可要说就此放弃落流风,于公于私他都开不了那个口啊。他从小不在父亲身边长大,感情基础很是薄弱,如此凉薄的一面一旦摊开在父亲面前,父亲对他该有多失望!再想想乡下的母亲和弟妹,那个放弃的念头,有都不能有!
是以,父子二人均掩起心思,在寻找落流风、隐瞒落兰上达成了默契。落流衍自此恨毒了劫匪,且在之后的几年里致力于剿匪工作,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,后来,当他终于与h匪对上时,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对方的将领居然是他的胞弟——落流风。
此是后话。
草草吃完饭,俩人又说了几句闲话,才让人领了阿七回去歇息。
送走阿七,落流衍招来一个丫鬟吩咐道:“今晚的事,就不要特意跟夫人说了,祖母那里问起,你就告诉她,姨母是我娘的义妹,对我们家有大恩,这次来不过是路过,借宿一晚,明早就离开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明早,你替姨母梳妆一番,缺什么就开了我娘的妆奁箱子,不拘什么,适合姨母的都可用。”
阿七平时并不认铺,这一晚却是辗转反侧,好不容易才迷糊,就被叫起床了。
落流衍的大丫鬟彩霞麻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