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的事,倒也不算很晚。简单收拾了下东西,带小二出去填了填肚子,才朝着先前店小二指点的方向走去。
既然是知事老爷,想必见一见殷承明不费什么工夫吧?毫无门路的时候她都要搜寻一条门路,何况现今出现了这么大的关系线,哪能不去试一试呢?
知事府是过去的衙门改造而成的,门楼并没有多大的改变,换了个牌匾罢了。阿七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直面官衙,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,民在官前,似乎天生就有种畏惧感。她忐忐忑忑地上前,跟守门的小哥打听落流风。
流风两年前就离开了陈家庄,离开的时候是半夜,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掉的,只见了他留下来的一张纸条,简单说他要去找他爹,让小四儿好好孝敬他娘,等他回来。之后便杳无音讯。
落兰立刻差人给孩子们的爹送了信,回复却是没有见到流风。当时她怀疑落流风被他爹藏起来了,毕竟他的后妻没有生育,他需要这个儿子。“要去就让他去吧,就当我从来都没生过他!”落兰气急,病了一场,自此再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落流风。
阿七也觉得落兰的推测有道理,私心里便认为落流风在他爹这里,此来便顺理成章地打听落流风。
守门的是两个男人,中年的那个一丝眼风都没投过来,另一个十几岁的小哥儿,倒是打量了她两眼,看她红红绿绿一身俗气的装扮,跟大街上的那些大姑大妈没什么区别,估计是觉得她身上没什么价值,很随意地挥挥手:“走走走!”
阿七恳求了几句,他来气了,径直赶人:“哪来的穷婆子,看清楚了这可是知事府,是你能来的吗?有多远滚多远!”
想想过去“官府衙门朝南开,有理无钱莫进来”,而今换成知事府,照样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。
阿七也不气馁,找了个屋檐蹲了下来。天越发的阴沉,风刮过来,隐隐似携带着雨丝打在脸上,阿七搂了搂小二,小二很乖,紧紧依偎着她,就像她的孩子,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暖着妈妈的心。
阿七原本以为只要提了落流风名字,就能见到知事老爷,最不济也能见一见落流风,说实话,那小子活泛会来事,挺招人疼的,阿七拿他当子侄待。都说真心换真心,她不觉得落流风即使当了知事府的公子哥儿,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