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家,让其他人等他的消息。“三叔,一切以葬礼为主,没有我的命令,切不可轻举妄动!”分别前,殷承明再次叮嘱道。
无论如何,祖父须得入土为安。
殷宅内,诵经的诵经,守灵的守灵,仆从下人各司其职,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
殷老爷披着件白孝衫守在灵堂里,扔几串纸钱到火盆中,盯着火苗将它吞噬,偃隐,然后再扔几串进去。他在等殷承明,他知道他一定会回来,故而当殷承明被众人簇拥着进门时,他面上波澜不惊。
喝退了气急败坏的殷承祚,殷老爷淡淡地看了一袭孝衫的殷承明一眼,说:“回来了,还知道先换了衣服,也算老爷子没白疼你一场。”言罢起身,将蒲团让给殷承明,“这几天我替你守灵,现在你回来了,就尽尽最后的孝心吧。”
殷承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点点头先去叩头上香,再抬起头那眼睛已经微红了。
殷老爷说完,又加了一句:“祚儿跟我来。”便离开了灵堂。
且不说殷承明守灵,只见那殷老爷将儿子殷承祚领到了书房,叮嘱道:“一笔写不出两个殷字,他不是你亲兄也是堂兄,老爷子葬礼可不许你胡闹。”
殷承祚急道:“阿爹,你就是太心慈手软,才让他顶着殷家大少爷的头衔作威作福了这么久,什么堂兄!那就是个泥鳅,你知道逮着他有多不容易吗?”
殷老爷瞪了他一眼:“休得胡说!记着我的话,要是搅了葬礼,我拿你是问!”
“那要是他搅了呢?”殷承祚梗着脖子,不服气道。
殷老爷不说话,只瞪着他瞧,殷承祚被他瞧得心虚,知道这话站不住脚,低下了头嘟囔了几句抬脚就走。殷老爷喊住他:“站着。我的话你莫要不往心里去,你折腾的那些小动作我也不管你,但你要是伤他的命,就别怪我不认你。”殷承祚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殷老爷也不计较,铺开宣纸临起了《往生咒》。
停灵七七四十九日,殷老爷子风光大葬,入土为安。
殷承明换了衣服去见殷老爷。书房里,殷老爷也在等他,见他进门,指了指下首的椅子道:“坐下说吧。”殷承明也不客气,径直坐了下来,曾经屡屡争锋相对的父